蓀!嘔……”情緒一激動,她口中立即湧起一波腥甜味,更應聲咳了起來。
“舍利,我要能助我成仙的舍利!呵呵,嘎嘎嘎嘎……”
見無人能敵,藍孫模仿出來的人聲乍成怪鳥長鳴,它張著血盆大口,皺了一臉橫肉,飛速便往趴在地上的談初音撲去。
“焚雁,劈左邊!”蘇映潮對那愣著的人喊,既然他見不著,那她就當那鬱壘刀的眼,降了這藍蓀。
“左邊?”焚雁狐疑。
“我說你做,除非你不想初音活命了!”她拭著唇角的血。
聽了,仲孫焚雁旋即提刀往初音身左劈去。
“嘎嘎嘎……”那一劈正中藍蓀左翼,使它怪叫連連一衝上天,但又再度俯衝而下。
看來它是不得手不罷休,那她只得一條死路給它。“焚雁,右斬!左旋!突刺!”她給著焚雁指示,而焚雁也依言動作,但那動作雖快,卻還是屢屢被藍蓀閃過。
“呵呵呵,一個睜眼瞎子,一個明眼廢人,治得了我嗎?”它震翅掀起了飛沙走石——飛沙入了蘇映潮的眼,使她眼睜不開;走石打中仲孫焚雁持刀的手臂,他悶哼一聲,將刀許地。“誰奈我何?誰奈我何?嘎嘎嘎——”
“藍蓀,你抓我無用,因為……啊!”抬眼對天,談初音本欲閃躲,卻被那迎面而來的鱗爪夾起,她兩腳騰空。
“初音!”仲孫焚雁眼裡瞅不見任何物體,但是卻見著初音兩腳騰空,於是他更心急地握穩了刀想追上去。而也就在這追擊的同時,他感覺到一股氣自遠處急速而來。
是劍氣!待他辨出,那凌厲的劍氣已穿透藍蓀的身體,逼得它將爪一放,且叫都來不及叫就落入江中,掀起了一陣波瀾。
“小心!”仲孫焚雁飛撲上前,將落向地面的初音穩穩抱住。
“初音……沒事吧?”蘇映潮奔了過來,氣虛地問。
“我沒事。”讓焚雁抱在懷中,她毫不見驚狀地擦著臉上灰土,跟著問:“是誰出手?”
“誰?”仲孫焚雁回眼望住遠處平靜的樹林,方才劍氣確由那裡來,且來人不弱。
“有三個人。”見著了人的蘇映潮接道。
“三個人?不會又是那三個跟屁?”心頭不悅,仲孫焚雁放了初音,提刀想追。
“別追了,他們是幫手非仇人,而且人早走得老遠。”蘇映潮補了一句,同時也憶起那三人可能就是在重慶府茶樓見著的三人。他們與初音兩人有何關係嗎?但眼前看來又不似朋友,卻又出手相助?真怪!不過……唉,這些也再插不上手,她現在掛心的唯有……
“映潮……”
像是心有靈犀,她才一回眼,那悠悠醒來的江重濤正對著她喚道。
江畔,芳草叢生,那青翠的綠意一直迤儷至一丘土坡旁。而上坡上有兩人,他們一人站,一人蹲。
“你真的沒事了?”蹲著的蘇映潮抬頭,她一手遮著刺眼的天光,眼裡凝進偉岸的身影。
“三魂歸位,我現在是一縷健康的魂。”他笑。
“呵,會開玩笑,那就真沒事了。曉不曉得你淌鼻血的樣子很難看。”粉唇輕揚,她折了一截腳邊的青草,而後站了起來,將草擦乾淨,抿在唇邊玩著。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睇著身旁的人,他由衷說。
偏臉看他,呵地一聲輕笑:“是初音招回你的魂,我只不過把你從景德背了回來,其它啥也沒做,你要謝,謝初音。”他醒來時,一切都已歸於寧靜,所以對他而言,是誰救的都沒關係了,只要他人……嗯,魂平安就好。
況且這時,她已不大想聽他說謝呀謝地,因為那樣會讓她覺得,她與他不過是施與受的關係,忒膚淺的。
“她是因為你才救我。”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