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法給我看,我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便強拉著平哥哥和我抵掌一同運功,然後……我就不省人事了。”
沈殊平也十分光棍兒,老實道:“師父與我修煉的心法乃是劫掠得來。熔熔昏過去再醒來,便不太對勁兒,木呆呆的,還……”他說道這裡,下意識地咬了唇,“不記得我。再之後熔熔又毫無徵兆地恢復了過來,但卻多了莫名頭疼暈倒的毛病……”
邱焰聽完,嘆道:“我家這個功法修煉起來頭疼欲裂乃是家常便飯,除了熔熔這個天才。”仙風道骨的老爺子得意之色溢於言表,“這部功法還是我們邱家的老祖宗無意得到的,就在邱家後山一處破敗的石洞裡。老祖當時便看出這功法玄妙無比,趁著在齊太祖封賞功臣時,特地要了北方這幾省之地,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與這功法相配的身法與招式。其實,我們邱家也有心法,只是因這功法威力超群,又不與自家功夫相沖突,老祖便留下祖訓:讓家中子孫人人都要最先修煉這部秘法。可惜在熔熔之前,家裡竟沒有人能突破到中階。”
沈殊平表示理解:對天賦有極其嚴格要求的功夫一定威力巨大。
誰料邱焰忽然開口發出幾個詭異的音節,沈殊平腦袋裡轟鳴一聲,身子都晃了晃,旋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斷斷續續道:“道……法……自然?”
邱焰點頭道:“果不其然。”
邱熔拉著沈殊平的右手,十分感慨,“你我相遇相知,也許真不是偶然。”
沈殊平也有所感,聲音都有些發飄,“什麼?”他最怕聽見他妻子說,我心悅你也許也是因為功法吸引所致。
邱熔是他唯一的愛人,沈殊平修煉來路不明的心法後心性越發淡漠,他把所有的情意都集中在了邱熔一人身上,因此他決然無法接受自己這精神支柱般的婚姻染上一點塵埃。
巧克力的情緒變化,邱焰邱熔祖孫倆輕而易舉地探了個明白。
邱熔當即執行起功法,一聲棒喝,“別胡思亂想。”也顧不得爺爺在場,抬臂便緊緊地摟住丈夫的脖子。
感受到妻子熟悉的氣息,沈殊平緩緩地呼了口氣,之後竟然吐了一小口血出來。
邱熔大驚,慌忙將她存貨不多的內力一股腦兒傳給丈夫——她也是關心則亂了。
倒是邱焰一手按住了孫女,另一手扶住了孫女婿,“驚極攻心。既然已經吐出淤血,就沒什麼事兒了。”
此時,沈殊平的眼神已然清明,他顧不得擦去嘴角血絲,直接勸慰妻子道:“這一下,心裡竟覺得通透不少。”
邱熔瞪了丈夫半晌,伸出雙手扣在巧克力臉上,便是好一通猛揉。
邱焰看著這小兩口情意綿綿,想起自己與愛妻也曾是這般恩愛,目光越發柔和,“居然能影響人的性情,這樣霸道的心法我也是頭一回見。”
所謂正道魔道的功法差別,就看修煉中究竟是秉承“利己利人”,還是“肯定利己,利不利人看我心情”的原則。
在大齊,正魔之間的紛爭也多集中在資源分配上,正道武者與魔道武者雖然對立,碰面就火併也屢見不鮮,但還遠遠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真正能影響人性情的功法多屬邪道,且不甚高明,沈殊平這個顯然不在此列。
邱焰趁著小夫妻互訴衷腸,平復心情的功夫,一口氣寫下自家秘法的前面三重,直接交給了孫女婿,“有空你試著練練,但千萬記著,只要覺得不對,便立即收功來找我。”
沈殊平接過這放到江湖定會引起一陣血雨腥風的幾頁薄紙,一時也顧不得太多,痛快寫下了自己所修煉的七重心法內容。
邱焰匆匆掃過,搖了搖頭,“這心法似乎是由身法倒推而來,並不甚完備,想來必有些許不妥,但即使如此仍威力驚人……嗯,心無旁騖又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