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邱熔早有感覺:每次頭疼之後還腰痠背痛、手腳發麻,且睡上一覺並不能完全休養過來時,她就知道不大妙了,所以需要集中注意力的“精神衝擊”這陣子也輕易不用了。
不過邱熔還沒啥表示,巧克力又內疚上了——他這個愛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的毛病真是讓邱熔喜憂參半。
白瑛看了看小夫妻倆的表情,微微一笑,勸解道,“將軍難免陣前亡,咱們武者哪有沒病沒災不受傷地善終了呢?大家都平平安安,我們當大夫的可靠誰吃飯呢?”
沈殊平都眨了眨眼,邱熔撫額道:“你這個勸人的說法還真是新鮮。”
白瑛想了想,也認同了邱熔的說法,“我這個樣子又不太對了嗎……”
你承認就說明你還有救,邱熔嚴肅道:“你吃過讓自己心情好一些的藥吧。”
“當然,不過你制住陰蠱之後我就不再吃了,”白瑛又被說服了,“看來我自己調養得不夠呢。”
小白神醫最後給邱熔以及他自己都開了點藥,又教給沈殊平一套有助於緩解精神疲勞的按摩手法。結果,在從回春山莊趕往廣寧城邱家的一路上,這二位大多數時間都在舒舒服服地睡大覺。
幾天後抵達廣寧邱家,正值傍晚時分,白曜和白瑛二人見面即抱頭痛哭。這一幕師徒情深恐怕相當刺激自己的丈夫,邱熔拉著巧克力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殊平順從地跟著妻子回了房,還道:“我都不怎麼在意了。遇上好師父差師父,不都是命?”
邱熔奇道:“你也認命?不像啊。”
“我若是認命,如何娶到你?”
這裡面有故事!邱熔拉住丈夫的手,“怎麼說?”
“師父不想我娶你,他阻撓過。不過沒有成功罷了。”
邱熔一聽就明白了,“他惹不起我爺爺和我爹唄。難怪咱們婚後都沒露面,是不想給自己添堵呢,還是……”
“以前我也想不通,現在我猜他是心虛。他的心法從南疆得來,後面必然牽扯了數條人命,我是擔心真有一天南疆人尋來,事到臨頭他就把一切都推到你我和岳父他們身上。”
邱熔大笑,摟著丈夫的脖子道:“咱倆都是蝨子多了不咬的主兒啊,不過也沒什麼可怕,仔細謀劃一番,還真沒解決的法子了嗎?”
邱熔自認穿越過來,就投了個好胎,可在享受家人疼愛與錦衣玉食以及崇高的社會地位之時,與之相配的責任和風險,當然也要一併承擔下來。
沈家男人多是勇毅無雙的好戰純漢,面對未知的挑戰,沈殊平熱血沸騰興奮不已,唯一的顧慮就是怕連累老婆,可眼見妻子在笑容中還帶著點興奮,他越發覺得熔熔就是他天造地設的命定愛侶,“白公子還教了我一段口訣,”巧克力的心法除了與妻子的功法有些衝突,還會堵塞腎經,自然不能再練,“他勸我保持境界就好,反正那心法已經練到第六重,足夠用了。”
邱熔眉毛一挑,“嗯?他不是教你的~雙~修口訣吧?”
沈殊平眼含~春~色,“媳婦兒真是冰雪聰明。”
邱熔不得不承認,腎經擁堵和疏通了一絲……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原先她以為一夜三次五次郎都是卓越的表現,怎知還是太過低估了高武世界年輕漢子的真實實力……
反正第二天她都懶得起床:雙臂痠痛得都不想抬起來,而偏偏她的腰不扶著感覺都快撐不住勁兒了。
邱熔望著一直滿臉堆笑,十分狗腿地給她按摩全身的丈夫,“平哥哥龍精虎猛,佩服佩服!”話鋒陡然一轉,“我說下回你再厚積薄發的時候,能先跟我商量商量嗎?一會兒早飯時讓爹孃瞧出不對勁兒,你我的臉還要不要,啊?”
一席話說得巧克力低頭垂眼,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