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說道。他南宮家向來崇尚藥石治病,視針灸之術為旁門左道。一聽楚孝風要用針灸之術給南宮碩治病,老爺子沒當場發飆,已經很給南宮夫人面子了。
“呃。。。。。。”南宮伯牙突兀的一句話,讓楚孝風和南宮夫人都是一愣,南宮夫人尷尬的看了一眼楚孝風,歉意的扯出一個笑容。楚孝風眉頭一皺,有些不悅。自從自己落難民間,多次靠著針灸之術化險為夷,這老頭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真是欺人太甚。
他露出一個自以為和藹的微笑,淡淡的說道:“老先生為何不讓在下嘗試,難道信不過在下麼?”他渾身焦黑,笑和不笑沒啥區別,所以看在南宮伯牙眼中,他的這一問倒像是質問一樣。
“哼!針灸之術,純屬旁門左道。俗話說,寧開十副藥,不扎一根針。你年紀輕輕,肚子裡更是沒有多少經驗,我如何放心!讓你貿然給阿碩施針。”南宮伯牙冷哼一聲,捋了捋花白的鬍鬚,不屑的說道。他還真就沒看出眼前這塊黑炭,到底有何與眾不同之處。
“老先生多慮了,晚輩用的這針灸之術,名叫天針刺脈,出自前朝藥王孫思邈之手。不敢說包治百病,但是確能起到活絡通氣的效果。再者,晚輩的師父乃是當世一等一的針灸大家,晚輩不敢說學到他老人家的全部,但也有七成火候。”楚孝風在心中,對眼前這個老者破口大罵。暗道:天針刺脈的神奇,豈是你這個糟老頭子知道的!你不讓老子治,老子偏要治!
“聒噪!老夫說不行就是不行!來人,送客!”南宮伯牙不耐煩的揮揮手,那樣子就像是在趕乞丐。他們祖上對針灸之術深惡痛絕,原因就是,曾經有位南宮家的先人因為用針灸給人治病,把人給治死了。致使南宮家一夜名聲掃地。從那以後,南宮家立下祖訓,行醫治病,只走藥石一理,諸如針灸之術,皆是旁門左道,不可取。
“他媽的!老頭,你是不是怕我真的把南宮大夫醫好,讓你名聲掃地呀!”南宮伯牙的話徹底激怒了楚孝風,他的火氣也上來了,冷笑道。
“請先生慎言。”南宮夫人急忙對著楚孝風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他可知道這位叔父的脾氣,萬一怠慢了老爺的這位貴客,她可擔當不起。
“你說什麼!”果然,南宮伯牙聽後勃然大怒,他極力壓制著怒火,站起身來,走到楚孝風面前,低低的問道。
“我說你在害怕,害怕我一個年輕人的醫術高過你!”楚孝風毫無懼色,也跟著向前走了一步,直直的逼視著南宮伯牙的眼睛。
“小子,你有種!若是你治不好阿碩的病,該當如何!”南宮伯牙神色一凜,露出猙獰,冷聲說道。
“若是老子治好了呢?”楚孝風嘴角翹起,露出一排白牙,他如今的形象配上這幅表情,如同一隻小鬼,比南宮伯牙的表情可怖十倍不止。
“若是你治好了阿碩,老夫就拜你為師!”可憐的南宮伯牙對祖訓堅信不疑,他從來就沒想過,楚孝風能夠將南宮碩治好。
“若是我治不好,我蕭某人願意在南宮府為奴三年!”楚孝風被南宮伯牙激出血性,冷冷的說道。
“口說無憑!”南宮伯牙輕輕一笑,他真想看到這個年輕人出醜的那一幕。狂妄,若是沒有資本,就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立字為據!”楚孝風同樣輕輕一笑,若是讓這個老頭拜自己為師,那南宮世家還不馬上就成了自己的勢力。
“好!”
兩人同時大喝一聲,相互擊了一掌。南宮伯牙轉身對著外面說道:“筆墨伺候!”
不消片刻,幾個侍從便將筆墨擺好,楚孝風走上前去,在宣紙上,將此次打賭的內容寫上。南宮伯牙眉頭一皺,看著那龍飛鳳舞的筆墨,他心中一突。宣紙上的字型俊秀挺拔,透出一股貴氣,難道自己這次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