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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覺得棒極了!”我告訴他。

鮑勃想讓我儘快回到練習池,這樣我可以趕快放鬆身體,釋放掉腿中的乳酸。尤其是我明天還有三項比賽要參加,這種情況下,賽後的放鬆和賽前的熱身一樣至關重要。

每次比賽結束,我們都要參加興奮劑檢查。不過不需要馬上檢查,我們首先要向藥檢官員報到,填表確認我們被告知需要參加興奮劑檢查。那天晚上,一個藥檢官員走過來,像放慢鏡頭一樣地對我說:“邁、邁克、邁克爾,菲·菲爾普斯,你有,你已經,我是來告訴你,你被要求參、參加興奮劑檢查。你可以,你可以選、選擇,我、我可以解釋。”“把表格給他就行了,讓他簽了。”這時候還是鮑勃插進來,幫我解了圍。一直以來,都是他幫我擋這些,他幫我保持情緒穩定,從興奮中平靜下來,從沮喪中振作起來。但是今天有點兒難,我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我來到觀眾席後面的訓練池,到這時候,我還是忍不住一邊遊一邊笑。另一個官員走過來通知鮑勃叫我去參加頒獎典禮。“讓菲爾普斯5分鐘之後參加頒獎。”他告訴鮑勃。“可是時間表上說的是20分鐘之後。”鮑勃不太滿意。“是這樣寫的,不過他們還得等……”“抱歉,他15分鐘之後才能去。”

頒獎儀式棒極了。我以前也曾經站在領獎臺上,但我從來沒得過奧運會的獎牌,而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先是介紹獲獎運動員,然後頒獎。之後,為表示對古代希臘運動會的崇敬,奧組委給我們每人頒發了一頂花冠。我們之前對這個都沒有準備,所以當音樂響起的時候我顯得有點手足無措。我把花冠摘下來捧在了胸前。

媽媽總是教我不要喜怒形於色。我一邊唱著國歌,一邊試圖保持冷靜。我盯著升起的國旗,小時候的一幕幕從眼前閃過,我彷彿看見一個怕水的巴爾的摩小男孩兒,我彷彿看見一個老師告訴那個男孩兒,他將會一事無成,因為他不能專心做事情,我彷彿看見一個教練罰小男孩兒遊24個來回,我彷彿看見那全力支援男孩兒的一家人。現在站在領獎臺上的這個我,真的是當初那個小男孩兒嗎?我閉上眼睛,就好像使勁按下遙控器,不讓腦袋裡的“電影”再重複放映了。

我和埃裡克走過專為獲獎運動員照相的區域。我看見觀眾席裡的希拉里正拿家用攝像機拍著,我聽見那個只要有一丁點兒激動就愛把一個字說兩遍的多蘭拼命狂喊:“好,好,好,好,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他顯然太興奮了。正好,媽媽走過來,我把花束朝她所在的觀眾席使勁扔去,然後就回訓練池了。

我又遊了45分鐘,接到希拉里的簡訊,就給她打了電話。“你們在哪兒?”我問她。“我們在你後面的一個柵欄門外邊,他們正打算把我們轟出去呢!”

“等一下,”我對她說,“我去找你們。”

幾分鐘以後,我找到了她們,媽媽和姐姐在柵欄門外朝我使勁招手。我抻著身子吻了惠特尼和希拉里。然後他們把媽媽舉起來也吻了我。感謝上帝,保安沒有攆我們。這邊沒有大批的記者,只有希拉里一個人在拍照,我不需要再拼命抑制感情了。我把胳膊伸出柵欄門的空隙,讓媽媽可以握著我的手。我給她看那塊金牌,讓她握著它,我又一次哽咽了,媽媽的淚水也止不住地往外湧。那一刻,我覺得有千言萬語從腦海中閃過,可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我當時好像在“半昏迷”狀態,除了大喊“我成功了,媽媽!我成功了!”,我實在是記不得自己還說過什麼。

“嗨,你們好,這裡怎麼樣了?”一個聲音說道,哦,天,我又暈了。是鮑勃,他一直站在一邊,讓我們盡情享受那美妙的一刻。但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邁克爾,你現在有一個媒體釋出會和一個藥檢,而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