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被一層一層掀開,落在兩旁,堆砌起小土堆。
大約兩個土堆是最顯眼的,看起來自然無比,沒有絲毫人為痕跡。
信箋就躺在已經被挖開的坑裡,杜子荀快人一步,先將它拿到了手。
“喂,幹嘛自己先偷看?”
唐承念沒有杜子荀高,他拿到信封以後就犯規地高舉起手,以至於唐承念只能無比憤怒地跳起來搶。
當然,她根本搶不到。
就連沾邊也不行。
“杜、子、荀!”
“喂,直呼長輩的名字是不對的!”杜子荀笑著指了指自己。
“哦?偷看就是對的嗎?”唐承念語氣激憤地道。
“呃。”杜子荀啞然,弱弱地道,“但,偷看這事兒……難道不是我們共同決定的嗎?”
“才沒有,在此之前可能是,但是你一個人偷看就是不行。”唐承念抱著手臂無比得意地道。
“……這不公平!”杜子荀很不開心地大吼。
“拿來。”唐承念直接伸出了手,“不許一個人偷看。”
“嘁。”杜子荀想反擊,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他只能非常不甘心地將信封交還到唐承唸的手中,無奈地瞪大自己的雙眼,任誰都能看得出,他正絞盡腦汁,拼命想要從腦袋裡翻出一個能瞬間擊倒唐承念,令她能露出和自己一樣羞愧的表情的臺詞。
“剛剛你不是還說偷看不對嘛?”
結果,當他看到唐承念開啟信封,也只是弱弱地吐出這麼一句。
可惜唐承念就連這點便宜也不願意被他佔。
“這不叫偷看。”唐承念理所當然地展開信紙,一目十行地掃視著整封信,“我這是光明正大地看。”
第一百六十二章 修真界的守株待兔
“我這是光明正大地看。”唐承念得意地說道。
“你這樣的行為很不莊重……可以稱得上相當無恥。”杜子荀鄙夷地看著她。
“那麼請問莊重的子荀師叔,您為什麼要湊過來呢?”唐承念笑眯眯地看著他,默默地轉過了手中的紙張,“不屑看,那就不要看嘛。”
“咳咳,雖然這種行為非常無恥……但是又沒人規定我不能做。”杜子荀理所當然地伸出手去抓,想要將那封信轉回來。
“子荀師叔,麻煩你,當你將無恥形容成一種行為的時候,請不要拉上我,好嗎?”
唐承念無語地將紙張轉了半圈,讓杜子荀也能看見。
一旁的陸秋恩沒好氣地插嘴:“你們兩個……誰能認真看信嗎?”
順便把杜子荀踹開。
“粘得那麼近幹嘛?”陸秋恩無聲地用口型責問道。
杜子荀輕笑,在陸秋恩嚴厲的目光中後退三步,學他無聲地答道,“這個距離足夠遠了吧?”
“如果你能徹底消失,那就更好了。”陸秋恩同樣用口型回答。
“哈、哈、哈。”無聲地口型笑更能激怒陸秋恩,然後杜子荀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砰!”
……
“你們怎麼那麼吵……子……子荀師叔?”唐承念疑惑地原地轉了一圈,抬頭看,低頭看。
“找什麼?”陸秋恩瞪大眼睛,無辜地眨巴著。
“子荀師叔怎麼不見了,他剛才不是還在這裡嗎?他人呢?”唐承念疑惑地問他。
陸秋恩若無其事地跟著她轉了一圈,“唔……好像已經走了。”
“走了?”唐承念扯扯嘴角,“他不是受命保護我們嗎?”
“沒關係,花城不會有危險。”陸秋恩點點頭,“他很快就回來了。”
“子荀師叔去哪裡了?”唐承念謹慎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