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見到塞德里克的終端資訊時,臉都氣歪了。
這隻該死的雌蟲不僅沒有向他跪地求饒,還當上了另一隻雄蟲的雌君。這就意味著,只要雄蟲願意,塞德里克的懲罰將會是不痛不癢的罰錢。
畢竟,亞倫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
瑞奇最終是陰沉著臉走了,留下了一聲冷笑。他終於是反應過來,塞德里克竟然想透過一隻雄蟲來救自己,真是可笑。
雄蟲都是自私的,瑞奇不相信塞德里克所謂的雄主會想因為他一隻雌蟲而惹上麻煩。
伊維特在瑞奇走後,看著自己的蟲崽:“什麼時候找的雄蟲?有把握嗎?”
塞德里克低頭,說不出什麼有沒有把握。
就如瑞奇所想的,雄蟲一向自私,喬望的話說不定是一時興起,談不上什麼可信度。
但塞德里克腦中又止不住地想起雄蟲溫柔的眼神和耐心的安撫,加上資訊框裡的“雌君”二字,他收了收指尖,只輕輕應了一聲:“嗯。”
伊維特看他不願多說的樣子,只好作罷:“這件事處理完後,把雄蟲帶回家看看。”
“是。”
帕克家族多少還是有些實力,塞德里克被放出來與伊維特會面,還拿到了自己的終端。
伊維特走後,喬望那邊又來了訊息,說要求雄保會放了自己的雌君。艾登眼角突突,心想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塞德里克就有雄主了?
“閣下,這不合規矩。”艾登道。
電話那邊的聲音依舊平和,但是話卻是帶著威脅的:“事情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們公然扣押我的雌君並進行刑罰,我一定會起訴你們。”
此刻法院還沒有開庭,塞德里克還沒被判罪。雖說雄保會有權懲戒雌蟲,但塞德里克已經是已婚蟲,是要透過雄蟲的同意才可以進行懲戒。
否則,就是對雄蟲的挑釁,侵犯了雄蟲的所有物。
雄保會在沒得到法院判決書和喬望的同意之前,的確是沒有理由將塞德里克強留下來了。至於嫌疑身份,喬望作為雄蟲,可以為塞德里克做擔保,讓他暫時出獄。
面對喬望不客氣的話,艾登自知理虧,趕緊改了口:“對不起閣下,我們這邊馬上放塞德里克上將出來。”
這時,艾登對塞德里克的稱呼都變成了“上將”。
“嗯。”那邊淡淡地回了聲。
塞德里克被放出來的時候,心裡覺得詫異。他知道雄保會這種變態的機構是不會輕易放蟲離開的,更別說是犯了傷害雄蟲的大罪。
所以塞德里克將所有的原因都猜了一遍,腦海裡甚至出現他古板嚴肅的雌父拿槍去威脅雄保會會長這種絕不可能的畫面,都沒有想到喬望。
喬望在他這,就是個乖乖去辦結婚證,然後靜靜等待開庭幫助他利用已婚身份減刑的蟲。
但是塞德里克一出大門,就看到了雄蟲安靜地倚靠在飛行器上。他微微驚訝,然後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兒?”
喬望也覺得塞德里克這話問得奇怪:“當然是來接你回家。”
塞德里克:“……是你擔保我出來的?”
雄保會竟然鬆口了。
喬望一聽,便知道塞德里克想的是什麼了,他有些無奈:“你要對你的雄主有些信心好嗎?”
塞德里克張了張嘴,理虧地語塞了。而後又後知後覺地捕捉到了某些字眼,不自在地轉過了頭。
“走吧,回家。”喬望笑了笑,自然地拉起了塞德里克的手。
塞德里克傻了似的看著喬望拉過自己的手,驚訝這隻雄蟲是真的會佔便宜。他掙扎著想把手抽出來,卻不想雄蟲握得更緊了。
“別鬧,有蟲看著。”喬望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