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到底是s級軍雌,哪怕是中了毒沒有得到完全恢復,速度也是極快,拳頭揮出去時帶起了一股犀利的風。
雖說蟲族以雄為尊,但是此刻的尤安並沒有什麼尊重照顧雄蟲的意思,拳頭又快又狠,是鐵了心想給眼前的雄蟲一點教訓。
好在溫知墨也不是個會等著捱打的,從小家族要求的武術訓練讓他很快就做出了反應,偏頭躲開了雌蟲的攻擊,並且迅速地抓住了對方的手。
尤安看到自己的拳頭被接下,便直接轉換了攻擊,朝著溫知墨的另一側襲去,手也藉機掙脫而開……
一番爭鬥過後,溫知墨將尤安抵在樹旁,手狠狠地壓著剩下的雌蟲,聲音低沉:“發什麼瘋?”
尤安動了動自己的手,想要推開溫知墨,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已經用盡,掙扎顯得尤為無力,只能咬著牙瞪著雄蟲:“放開我!”
溫知墨有些好笑:“放開你,讓你接著發瘋?”
雌蟲沒有再說話,只是臉漸漸地漲紅,有些羞惱。
溫知墨覺得有趣,和尤安一樣,他也難得地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他饒有興趣地看著身下雌蟲的反應,像是在觀看什麼有趣的東西。
一下子從攻擊的一方變成了被制服的一方,尤安難免覺得難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好。
溫知墨也是想著給這隻雌蟲一點教訓,來安慰安慰剛才被折騰得不輕的自己,但是看著雌蟲咬著牙一副要殺要剮隨他便的樣子,他到底是軟下了心。
來到這裡之後,溫知墨都變的有些不像自己了。
為什麼要對這隻雌蟲心軟呢……
溫知墨放開了尤安的手,終於是能好好說話了:“我是在幫你解毒,沒想對你做什麼。”
這時的尤安也是冷靜了下來,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疼痛感和不適感正在慢慢地退去,他便知道雄蟲的話是真的。
雖然心中有疑問,比如什麼治療需要脫衣服?這種情況下怎麼治療?雄蟲為什麼會治療?
但是眼下他們起了衝突,他還在被雄蟲壓在樹上,自然也就自然而然暫時放下了這些問題。
尤安皺眉,不知是羞愧還是難堪:“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溫知墨輕笑了一聲,有些諷刺:“你倒是給我這個機會說。”
尤安閉了閉眼,這事的確是他理虧,沒什麼好說的:“抱歉,我又失禮了。”
溫知墨嘴角一抽:“你失禮的地方很多,的確該抱歉。”
溫知墨看了尤安一眼,話語意味深長,聽不出是什麼情緒,這讓雌蟲一愣。
尤安輕輕蹙眉,心想自己除了剛才衝動了些,還有什麼地方失禮?任何一隻雌蟲醒來看到自己的衣服脫了被雄蟲摸來摸去都會生氣的好嗎?
因為這個小插曲,他們也沒有興趣再和對方說話。
溫知墨在河邊仔細的清理自己採來的草藥,而尤安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選擇在原地休息。
隨著腦子的慢慢清醒,尤安的記憶也愈漸清晰,他想起了自己像是有病般問雄蟲能不能把眼睛挖出來給他、耍無賴般抓著雄蟲手說漂亮,還有……說了雄蟲好多次醜。
記憶如潮水湧入,打懵了尤安這隻淡定的雌蟲。
他越是想,越是覺得尷尬,臉上燒得通紅。
尤安本以為是雄蟲無禮,沒想到無禮的蟲是他自己,被摸來摸去的蟲不是他,而是那隻雄蟲。
自己怎麼能……怎麼能?!
現在想想,剛才雄蟲的話還是客氣了。
尤安抬眼,看向不遠處正在處理一堆叫不出名字的草的雄蟲,內心有些猶豫,猶豫要不要開口道個歉什麼的。
雖然那時自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