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挺豐盛。
除了螃蟹外,藍鰭金槍魚刺身和三文魚刺身很過癮。李恆問肖涵:「第一次生吃,習慣不?」
前生這姑娘喜吃魚生,不過她媽媽魏詩曼女士更是愛好這一口。
肖涵夾一塊生魚片,沾點醬,「好吃。」
之前犯了錯的老付充分發揮熱情勁,又狗腿式地切了一大盤藍鰭金槍魚片擺她跟前:
「肖涵同學,好吃就多吃點,第一次來咱老付家,別的沒有,這東西絕對管夠呵。等會讓李恆這傢伙拿些回去,想吃就讓他給你做。」
肖涵臉上擠出最燦爛的笑容:「謝謝老付。」她入鄉隨俗很快,跟著叫老付。
李恆忽地皺眉,「不是,老付啊,我觀你這刀工也不像不會做飯的吧,之前為什麼心心念蹭飯?老實講,你是不是偷懶?」
被道破了,老付尷尬一笑,咧嘴呵呵說:「嗐!確實有點懶,但也不能全怪我。在美國那些年,我有專業學過西餐,而隔壁鄰居是個島國人,那玩意經常來我家吃白食,我就跟他學了些日料知識。」
話到這,老付舉起刀叉說:「事先宣告,想吃牛排啊什麼的,可以找我老付,中餐就不用了,我那半吊子水平和餘老師差不太多。」
聽聞,李恆轉頭問:「媳婦,想吃牛排不?明天我去買牛肉。」
老付手指虛空點點他,相當無語,哪有這麼會討好女人的?自己咋就學不會呢?肖涵十分受用,淺個小酒窩說:「會不會太麻煩人家?」李恆望向假道士。
老付連連擺手:「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不興這個,有漂亮女士愛吃我做的東西,高興還來不及,明天我就去張羅。」
吃吃聊聊,夜宵不知不覺持續了快2個小時,氣氛還算好。就是陳墨涵似乎不愛開口,一直在旁邊慢慢吃著,聽三人講話卻不怎麼搭腔,要話題如何高興才插話進來幾句。
晚上10點過,李恆帶著肖涵回了26號小樓。
等兩人一走,陳墨涵就好奇問:「這李恆到底有什麼魅力?怎麼身邊的女生一個賽一個漂亮?」
不提這還好,一提老付更酸了。
老付咬咬腮幫子道:「這小東西還不就是仗著麵皮好,擱我年輕的時候比他還風流。」
陳墨涵咬著筷子頭:「風流過?」老付死鴨子嘴硬:「那是。」
陳墨涵伸手取掉皮筋,把扎著的頭髮放下來:「要不今晚風流下我試試?」
老付嚇得頓時不敢再說話。
這小陳纏他好些年了,但他不敢碰啊,不然思雅準跑沒影了。有時候他也覺得挺神奇,好多人說兩個外貌差不多,但他就是對眼前這丫頭沒感覺。
回到家,兩人簡單洗漱一番,稍後在閣樓上坐著聊了會
中間,肖涵突然提起初中兩人為搶凳子罵架的事,「其實那天正趕上我心情不好,平時不這樣的。」
李恆問:「平時心情好是什麼樣?」肖涵微微仰頭,眉間眼角都是笑,清清嗓子說:「這樣。」李恆問:「心情不好就隨意找個理由罵人?牙尖嘴利罵個痛快?」
肖涵低頭笑,有些不好意思說:「哪有,我就當您誇我伶牙俐齒好了。」
接著她補充道:「事後也並不是那麼痛快。」
李恆驚奇:「我當時都差點被你們罵死了,半個月都沒順過氣,還不痛快?」
肖涵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可憐兮兮地說:「你那陳夫人當晚就來找我麻煩,我那時候沒她高,沒鬥過她。」
聽到這話,李恆眉毛上揚,好想笑,但極力憋住。
上輩子,她和子衿作法,勝負基本在五五開,總體來講,佔據合法夫妻名義的肖涵還要處於上風。
只是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