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聲。
撒了謊的麥穗有些不自在,起身也倒了一杯熱水,往裡放一小抓茶葉,捧在手心慢慢喝著。
「哎哎哎,你們倆打什麼啞謎?」葉寧鬱悶地拉了拉兩女。
周詩禾在氣質上,本來就給人一種弱不禁風丶楚楚可憐的感覺,此時人都快被給拉倒了,只得溫婉附和說:「是,你說的對,葉神探你鬆手。」
葉寧果真鬆手,感慨道:「唉,李恆那首《故鄉的原風景》真好聽,可惜鳴草有主了。」
麥穗和周詩禾對視一眼,語重心長地提醒道:「別犯花痴,不然會付出代價的。」
葉寧問:「什麼代價?」
麥穗斟酌講:「書上有一種說法,叫愛而不得。」
沒想到葉寧雙手拍掌,特贊同:「也對,我不是犯花痴,只是單純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再者說了,看到肖涵後,我覺得復旦女生都不會犯花痴了的吧,不然就真是白痴了。明知不可為而為,欠抽,找不痛快。」
聞言,周詩禾裝著很認真地盯著茶杯中的茶葉,靈巧的小嘴兒微微嘟起。
麥穗放下茶杯,喊:「詩禾,我們去食堂吃飯。」
周詩禾應聲而起,「好。」
見兩女出門,葉寧在背後氣得哇哇叫,「好哇,當面都不叫我?當我是石頭?」
兩女輕笑出聲,把門帶上。
另一邊,時光倒回。
星期五在管院教學樓見過肖涵後,上完五六節課的柳月把書本交給好友周敏,就直接離開了學校,回了家。
先是回家待一晚,等到小姨從京城回來,又趕赴小姨的別墅。
「咚咚咚!」
「咚咚咚!」
兩次敲門聲過後,門從裡開了,露出一身京劇戲服的黃昭儀,「月月,你不是有我家鑰匙麼?」
「鑰匙忘家裡,沒帶身上。」
柳月走進屋,圍繞小姨轉一圈,讚歎:「小姨你這身段保養的真好,我要是男的,都想撩開你戲服了。」
黃昭儀一笑,開啟她的手:「你怎麼過來了,今天星期五,我還想著練完這段戲就去你家吃晚飯。」
柳月觀察她的戲服,答非所問:「這是梅蘭芳的京劇《鳳還巢》?」
黃昭儀說對。
柳月立馬原地即興表演了一段,用京劇腔唱到:「先前有人到書館,你就該先對我父言。奴家生來非下賤,我豈能私自進花園。每日閨閣多,如今受逼在人前。有心來把青絲剪,焚香唸佛就也安然。」
聽罷,黃昭儀一臉惋惜地說:「唱得真好,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可惜你不願意跟我學。」
柳月收攏曼妙身子,撇撇嘴,「我生來就是做大事的,怎麼能困在舞臺這一畝三分地裡。」
說著,她意味深長地往下講:「你也別隻顧著看我唱得好不好,有沒有聽清我唱的意思?」
黃昭儀回味一番剛才的戲詞,沒弄懂,「怎麼?還另有說叨?」
柳月換雙鞋,朝屋裡走:「有心來把青絲剪,焚香唸佛就也安然。小姨,你要是再這樣下去,離落髮歸入佛門也不遠了。」
瞅著外甥女的背影好一會,黃昭儀走過去給她倒杯水問:「別打機鋒,說吧,找小姨什麼事?」
柳月四處打量一番,問:「這次去京城登臺演出,順利嗎?」
黃昭儀坐到旁邊沙發上,「老樣子,還行。」
柳月問:「小姨,聽媽媽講,這月你在香江入股的銀行分了不少紅?」
黃昭儀點頭。
柳月又問:「滬市3家老字號大飯店和香江2家大酒店,每月也給你上供不少吧?」
黃昭儀失笑道:「什麼上供?搞得像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