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臣多謝皇上厚愛。”張子軒上前領旨,自己這個外甥怕是不止於此,這小子那麼靈活應該不會受欺負。張子軒卻是斜了一眼賈赦,自己兒子的事情都不上心?
崔楠依舊跪在當中,被剛才討論的眾人遺忘了,直到殿內又安靜了下來,崔楠才從袖子裡取出一枚虎符,“臣愧對皇上信任,特將虎符上交。”
安排了人審理案件,現在崔楠上交虎符,他們一房基本無事了,只是怕是他早就準備上交,被賈璉的事情攪了一下,倒是連累的他多跪了一會。
“如此,就交給太子即可。”殿內譁然,剛有人要進諫。二十萬的大軍交給皇儲,這是要上演曾經的逼宮大戲麼?
“兒臣不敢。”太子跪在了崔楠身邊,“兒臣認為父皇是天下之主,自然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因此所有的虎符都該進歸父皇之手才是。”
忠靖侯史鼎的臉黑了,史家一門雙侯手裡還掌握著十萬兵馬,那是史家安身立命的所在,即使出了大事,即使是什麼史恆涉嫌了陷害西寧王,史家也能憑藉兵權全身而退,要是沒有了兵權一切可不好說了。
“太子所言甚是。”崔楠附和道,崔家和太子本就為一體,這是斷不了的血緣,也沒必要裝成不是一派系的樣子,也不會有人信就是了。
“如此,朕就收下了。”
又說了幾件事情,終於算是散朝了。鎮國公崔楠離開之時背挺得筆直,完全不像是一個六十歲的老年人,而只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大將軍。
賈赦看著他的背影,莫名的有一種哀傷將他席捲。他並沒有打算去教育賈璉,今日換了部,他怕是反倒能早回去,到時候再說吧。什麼事情都要讓自己去安排解決,賈璉乾脆不扶也罷。
“斷臂求生,反將一軍,太子的地位又穩固了。”水溶搖了搖手裡的茶杯,“這茶水應該是雪水吧。”
“只是崔家已破敗,再想復起只能等到他們期望之人登記之時,不過怕是等不到了。”
“恩候倒是有把握。”
“太子不夠隱忍,何況還有甄氏在。”
“你倒是越來越恨甄家了,甄家和你們賈府可是世代交好,什麼時候開始不死不休了?”水溶笑了笑,半諷刺的說道,“當年太上皇下江南住在甄家,聽聞你可是和甄家家主住在隔壁,關係甚好,只是可惜甄家家主早亡,現在府裡當家的倒是甄家老太太甄史氏,幾個孫子都不太成器,卻依舊榮寵不斷。”
“當今的奶孃身份自然高貴,何況甄史氏真的清白麼?”賈赦壓低了聲音不屑的說道。
水溶一口水噴了出來,往常都是自己嚇賈赦,今天自己倒是被嚇到了。“恩候慎言。”
“我說了什麼麼?只是甄家的訊息倒是嚴密,饒是如海兄也沒有辦法,他在江南經營數十年,主管鹽道,還是憾動不了甄家的地位。”賈赦抿了一口茶,賈璉的兄弟麼?總是要找到才是。只是粗粗的查下來,幾大世家和賈璉同年出生的孩子都沒有,更別說什麼從外抱回去的私生子什麼的了。賈赦現在一頭霧水。
“恩候,我們還是商討一番如何處置其他的幾家。”
“已抄家,滅族就好。不過當今仁慈,流放三千里即是。北邊寒冷,卻有沙俄虎視眈眈,西邊苗族猖狂,南邊茜香國騷擾邊境,此三處都可以。”
“只是換一個更慘的死法。”水溶總結道,“如此明日開始上午審案,下午你隨意,不過奏摺你寫。你協助本王。”
賈赦點了點頭,兩人算是達成了共識,只是有一件事情兩人都沒有提起過,那就是史恆到底是誰毒死的,牛立業拿到那毒藥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拿到的。而當夜選擇對內務府幾大家族動手,水溶倒是跟皇上商量過了,本想把太子拘禁在宮裡,讓他無法通風報信,而百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