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在樓下挑到的極罕有的水果,因為櫻桃只有一個月的成熟季,她從來只在書本上看到過。當她在那大大的水果拼盤裡瞧見時,當時是怎麼樣的興奮和激動,她幾乎偷偷將裡面的櫻桃全部都攬到了自己的盤子裡。
於是,那一刻她的興奮與滿足,此刻都變成了他無以銘狀的興奮與喟嘆。
櫻桃的味道,似乎比想象的還要好啊!
她幾乎不能呼吸了,她快要被惡獸吃掉了嗎?!她瞪大的眼裡,晃動著夜風撫起的飛紗,好像惡魔鋪張的黑色羽翼,壓在身上的男人滾燙得就像洋國正午的熾陽,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裡外,都充斥了他的味道,惡魔的味道。粘膩,溫滑,開始在體內滾動起來……更深的恐懼,刺疼了雙眼。
有了幾分魘足的惡魔,鬆開扼制她的手,她一得空便用力推攘,但男人龐大健碩的身軀幾乎可以頂過兩個她,氣極之際她毫不留情地狠狠抓住男人微卷的發,用力一拉。
一聲悶哼,伴著一計脆亮的裂帛聲,打破了充斥著男女喘息的黑暗空間,幽幽的涼風在屋裡兜了一圈,又帶著那濃烈的曖昧氣息,纏上層層的飛紗,舞出一屋的光怪妖嬈。
他鉗住她的手,微抬起身,“小野貓,這只是你對我不敬的懲罰。”
她白瓷般的小臉爬滿了豔麗的羞窘,氣憤地反駁,“就算你救了我,也沒資格吻我。放開我!”她的初吻啊!
“資格?!”
他重複著她的話,語調輕慢得彷彿在談論天氣,但注視著她的黑眸,緩緩地傾出一股迫人的氣勢,那是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傲慢,讓她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但是性格里的倔將,讓她硬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鑽石般美麗的眼眸,飄過一絲意外的神色,卻旋轉著更加深刻而無法抵抗的殘酷。
她突然覺得一股涼意鑽進身體,原來剛才那聲裂響是他撕破了她的粉色長裙。微微的刺疼感,如惡魔舔過的般,迅速竄上了胸口,漫上大睜的雙眼。是屈辱,不甘,憤慨,和一抹無奈的憂傷。
“你們歐國的男人,都是強暴犯嗎?除了對女人用強的,就沒別的辦法了!”
她氣得脫口而出,拼命地扭動身子,想要脫開男人的桎梏。
男人的雙眼,緩緩眯起,迸出一絲帶著恨意的冷光,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似乎在計量著什麼,或者在思考如何讓身下的獵物乖乖聽話,方便他品嚐。
她感覺到一股更加危險的氣息,在他身上醞釀起來。驚慌和恐懼,讓她徹底失了控,開始大喊大叫,不斷地求救。那聲音隱約地傳出了房間,讓隔壁的客人微微有些怔愣。
手腕被狠狠地壓住,疼痛傳遍全身,她驚愕地看著他如惡魔鬼抵上她的唇角,吐出狠辣的話,“寶貝兒,我說過,世上沒有白吃的晚餐。這……就是你必須付出的代價。”
一股尖銳的疼痛,從唇角傳來,那溼潤的吻帖著頸側,滑到她的喉頭,有細微的溫溼一下一下地舔著那汩汩跳動的大動脈,好像在思考著,是一口咬下,還是慢慢吸吮。
“不不,求你不要這樣。我可以用其他……其他方式還償還,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那力量開始侵蝕全身,不容抗拒地,想要一寸寸吞噬她的意識。
任她如何求饒,惡魔的動作也沒有慢下分毫,巨大的壓力突然襲來時,大睜的瞳孔再一次收縮如針尖,脆弱欲泣的小臉赫然凝聚出一股絕決。
該死的、自以為是的臭男人!
她一扭頭,狠狠地咬上了鉗住自己雙手的手臂,男人抬起了頭,卻沒有鬆手。她直覺男人的耐力非常人可比,從剛才非常矯健地躲開了自己百試不爽的防狼必殺計就知道,所以她的目標在於第二招。當男人抬起頭時,她仍然沒有鬆開嘴,他就不得不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