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竄上前去罵道:“日你先人的,人都炸死了,你們拿什麼賠?”
那吳德勝被罵了也不惱,瞧見對方身穿少將軍服,便以為陶祥貴是吳孝良,心道:都說那吳孝良少年英雄,怎麼是腦滿腸肥愚蠢之極的一副德行?看來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臉上不自覺露出冷笑,口卻變得恭謹客氣:“想必你就是吳旅長,剛才的確是誤會,還請您移步,俺們師長就在後方,他會當面解釋清楚的……”
話沒說完,破空之聲驟然響起,上尉連長腳下的乾土地上濺起一陣青煙,嚇得他連連後退。綏東軍爆出一陣鬨笑。同樣是一名上尉軍官從陶祥貴身後閃了出來,只不過他是一身綏東軍特有的北洋淺灰色軍裝,將還冒著煙的連響駁殼槍插進槍匣,冷笑道:“對不住嘍兄弟,剛才哥哥不小心走了火,您多擔待啊,如果有損失,俺們綏東軍十倍償還。”
綏東軍上尉軍官話畢,身後綏東軍士兵跟著都是一陣鬨笑,有人還調侃揶揄著。
“小子,嚇尿了吧!毛還沒長齊呢,裝什麼犢子……”
綏東軍上尉軍官繼續喊道:“俺是綏東軍上尉連長李三皮,跟你正好對等,你一個小小的上尉就想和堂堂將軍對話,還有沒有上下尊卑了,你們奉軍都是這種沒上沒下的貨色嗎?”
一旁陶祥貴臉立刻就紅了,本來還想罵幾句,但聽那個李三皮連長如此說話,覺得再和那個小小的上尉連長一般見識豈不是失了身份,只好悻悻的退回到吳孝良身旁
“你……”
奉軍上尉一陣語塞,他的確是失禮在先,又被人家一槍嚇失了氣勢,不禁羞憤交加。
李三皮正是張良佐在綏東煤礦時一起逃出來的兄弟,他不願在海軍工作,便自請調進吳孝良的老班底第一師任職,否則在第三師裡軍官奇缺,他只好也能當上個營長,不過他自打來綏東做礦工時就十分羨慕綏東軍士兵筆挺的軍裝,鋥亮的德國毛瑟步槍,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他也要成為那些驕傲計程車兵們其一員。所以,如今寧可降職也要一嘗所願。
“那個什麼吳德勝,你回去換你們張師長來,想要道歉就拿出點道歉的樣子,好了,別杵在那了,趕緊去吧!”
站在吳孝良身側的澹臺繼澤看到李三皮如此處置,不由得點點頭,“此子堪當大任那……”
吳德勝紅著臉,不知如何是好時,便覺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落在屁股上,緊接著整個身體向前倒去,跌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他又驚又怒,哪個不長眼的敢踹自己?轉頭罵道:“哪個混賬……”
但看清踹自己之人的面目之後,立刻便閉上了嘴,只是心卻極為不忿,別以為你是大帥的兒子就能在軍為所欲為,老子不服!不過這話他可不敢當面講出來,但在二十七師之有他這種想法的軍官不在少數。但是有師長張作相護著,又是大帥的長子,所以軍官們也就由著他的性子瞎折騰。
來人正是張學良,他看吳德勝回頭瞪了自己一眼,又是一腳踢在他肚子上:“這一腳是教會你懂上下尊卑,吳大哥,吳將軍的名諱是豈是你一個小小的上尉能夠直呼的嗎?”
說完覺得還不解氣,又上前踹了一腳,“這腳是因為你罵我,到要讓你們這些混蛋記住了,誰敢罵我一句,我就還他一腳!”
吳孝良對張學良的出現顯然沒有心理準備,如果他在二十七師,在明知面前是綏東軍的情況下,為何不阻止張作相發動炮轟呢?但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他這個兄弟,目前有兩個毛病,一是貪玩好勝,另一則是無條件信任所看重之人。想必,那張作相也是他無條件信任的人之一吧!
吳孝良愣怔出神間,張學良踢完裝犢子的吳德勝以後,便奔他而來,“大哥,你沒事就好,虧得我讓張叔停止了炮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張學良絲毫不在意綏東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