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空氣裡都是彩色線條,陳顧返不得不一點一點打著方向盤將車挪到一個相對不礙事的地方停好。
沈與爾跳下來,自己往身上一件一件新增外套、圍巾、帽子,眼睛掃到等在旁邊的這個人,一身簡約商務風,優雅又有質感。他就這麼站著不說話,竟然讓人忘了他到底有多張揚。
雪也是善解人意,早早停下來,風涼涼裹在臉上帶著溼潤的味道,他抬起手臂,說:“挎著我,別走丟了。”
“這麼大人,還能丟?”雖是這麼說,她還是將自己的胳膊從他臂彎裡繞過去。
越靠近那邊,越是擁擠,大多數都是過來跨年的年輕人,路邊的小商販瞅準時機,一個勁兒推銷自己的彩燈髮卡跟熒光手環,時不時有一對一對的情侶圍過去,看起來銷量不錯。
沈與爾本以為是跟他同節奏地邁出一大步,腳還沒落地,就被穩穩停在原地的這個人弄得一個踉蹌,風風火火的慣性下險些仰過去。
她單腿跳兩步靠住他,好奇:“怎麼了?”
陳顧返蹲下來,用手指撥了撥擺在地面上的一小片彩燈,2兩秒鐘就挑出一隻米奇的老鼠耳朵,別在她的小紅帽子上,手臂交疊著輕鬆搭在膝蓋,兀自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