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抑,先祖被殺,親人隕落,連家園都被戰火洗禮,讓原本的艱難更加艱難,讓滿臉血淚模糊雙眼。當年是非對錯姑且不論,就算怪半封印一族挑釁,他們的子孫後輩也將這筆血債利滾利償還回去。
揹負著族人的使命,揹負著半封印一族復興的希望,揹負著灰巖大6所有希翼的目光,軍刀一路走來。獨自征程上有多少苦和累?有多少心酸多少風雨?雖然眾人不知道,但在他滄桑的話語中卻可以感受得到,感受得到那股悲涼的豪邁和胸膛中兀自火熱跳動不休的心!
“半封印一族我聽過,曾經強盛一時,後來在和精神一族的摩擦中敗落衰亡。往日是非我們已經不可查,但三日前一戰,無論族人仇恨還是為了我們的安危,軍刀做得對,那個精神修者必殺!”慕容紫英緩緩開口,眾人之中,除了青路和軍刀都是獨自一人外,小黑、天青、司徒天河、龍吟和他都是牛二派系,無論修為還是向心力,牛二都是當之無愧的領袖,也唯有慕容紫英敢在他不在場時拍板說話。
“必殺!”青路也緩緩開口,雖然如此一來很可能把自己也牽扯到兩個家族幾萬年的恩怨中去,但從目前的情況來說,明天他們是否依舊活著還是問題,更遑論幾萬年後,可能骨頭渣子都爛沒了。
“謝謝諸位。”軍刀深深一躬,目光中還帶著點點憂慮,畢竟,他們同意了並不代表那個人也同意。雖然沒有明確,但那個人在這個小團體中確實有一票否決的權利,萬一……
“必殺!”沒等軍刀想完,兩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眾人立刻回過頭去,只見牛二緩緩走來。
三天了,牛二第一次走出房門。此刻的牛二,也和三天前大不一樣。
斑駁的長掉落殆盡,只剩稀疏的幾根雜草般東倒西歪伏在頭頂,而且帶著不健康的黃色。身體乾枯瘦弱,如同骨頭外披著一張皮一般。面板更蒼白毫無光澤,彷彿用手輕輕一桶就能捅出一個大窟窿。身上穿著一件白黃色彷彿多少年未曾洗過的長袍,袖口和下襬處撕裂得只剩一條條,落魄的比西城拐角的乞丐還要窮三分。
更可笑的是,瘦弱的身軀上卻扛著一個大腦袋。臉上也蒼白無肉,毫無血色,連嘴唇都微微白。和從前一樣的只有那雙眼睛,那雙細長的眼睛和裡面黝黑的如同星辰的瞳孔。只是,瞳孔中的光芒一閃即逝,隨即有些呆滯,默默走到桌旁坐下。
“我靠,二哥,這兩天你連門都沒出,兄弟我還以為閉關修煉呢,說實話吧,你去誰家廝混了,身體都被人吸乾了,而且還被男主人抓住打了滿腦袋包。”牛二落座,所有人都感覺有些怪異,只有小黑無忌地笑道。
牛二心中一暖,目光落到小黑身上。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只有小黑,永遠都不嫌棄他,當他還是原來的牛二,那個在十萬大山中帶著它偷雞摸狗打悶棍的小男孩。
“看我幹什麼?別看我,別看,二哥,我可是個雄性……”小黑麵露驚慌,說著朝牛二湊過去。
牛二一把推在小黑胸口,目光直直看著他:“我是想說,你三天沒有刷牙了,口臭得很!”
卷四蠻荒0269計謀
嬉笑一番後,牛二重新坐好,看著軍刀:“精神一族,必殺。”
其他人神情一動,雖然方才慕容紫英和青路也表態必殺,但卻是對那個精神修者而言。而牛二,話鋒直指精神修者一族,這完全是兩個概**,一句話將所有人放到精神一族的對立面上。以一個小團體對陣一個家族,這種人不是瘋了就是絕世強者,不過牛二顯然不是後者。
“我靠二哥,你太豪邁了,深深的感染了我,我決定了,從今以後不跟你混了。”小黑一翻白眼兒,“精神修者都是王八,我們可以在意**中打敗他,就是那個…那個…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