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倒真要好生把酒暢談一番……但嶽不群掌力瞬息即至,他又身體凌空,無處借力閃躲,只得雙臂交叉置於身前,運足內勁準備硬抗。萬幸嶽不群發掌倉促,掌力散而不凝,又未曾凝神鎖定他的身形,這一掌竟沒能正中要害,而是從他右肩掠過。縱然如此,任我行也被擊得口中吐血,倒飛三丈開外,狠狠跌在地上。
這一番交鋒鬥智鬥力,兇險異常,兔起鶻落間便已兩敗俱傷。場外諸人看得目眩神迷,一時間竟未反應過來,直到左冷禪、東方迷齊齊罷鬥,飛身撲向二人,眾人才後知後覺,急忙撲向各自的首領。
第一百零三章罷戰作別
嶽不群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緊閉,嘴角的血漬沿著臉腮蔓延而下,看似傷的不輕,昏迷不醒。
實則不然,在他明白中計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避開任我行的掌力,便在發掌反擊之後,立即運功護身,得益於渾身經脈都充滿內力,不需多做調動,瞬息間就已在身前要害部*位的經穴肌體內佈滿內力。因而在被掌力掃中胸腹之時,一半的力道都被化解卸開,餘力雖然擊實,但也不足以將他重傷,反倒藉著吐血之機將殘存勁力排出體外,內傷不過了了。但是,經掌力一震,他體內的內息洪流再次激盪起來,大有失控之勢,嚇得他連忙凝神聚意,導氣歸元。
左冷禪及封不平先後腳趕到嶽不群身邊,五嶽諸高手緊隨而至。見得嶽不群神色寧靜,呼吸平穩,眾人便知他並無大礙,繼而相互交換眼色,雖然各有心思,但看到封不平與甯中則隱隱然以自身將嶽不群的身體與眾人隔開,似是有著防備,更是不好妄動。當下,華山、衡山諸人繼續關注嶽不群的情況,而左冷禪及其餘高手卻轉而把目光投向任我行的方向。只見魔教眾人將任我行團團圍住,看不真切,但從他們緊張戒備的舉動看來,很可能任我行也動彈不得。
事實的確如此,若論身體傷勢,任我行可比嶽不群輕得多,畢竟嶽不群發掌過於倉促,威力有限,而且還沒怎麼打中。但是,若論體內狀況,任我行卻比嶽不群嚴重得多。原本他的內力反噬才大致平息,他就又猛然運功發掌,激得內力又有暴走趨勢,緊接著被嶽不群的掌力刮傷,更重重跌飛在地,摔得氣血浮動。如此雪上加霜,他體內近半的內力啥時奔湧躁動,再次失去控制。好在他及時壓制,又一動不動的全心運功調息,才沒有再次釀成氣血逆行的大禍。
須臾之後,嶽不群率先睜開雙眼,在封不平的攙扶下站起,抱拳誠懇道:“多謝眾位護法,嶽某感激不盡……”他並非不知道嵩山左冷禪及泰山玉璣子等人未必心懷好意,但是,大家畢竟未曾撕破臉皮,該有的客套還是不能少,更能借此讓眾人退開。
左冷禪見得嶽不群這麼快就能夠起身,眼中神情莫名,但還是揮手讓眾人散開,同時關切道:“嶽兄傷勢如何?”
嶽不群此時已無大礙,只是今日之內不宜與人動手罷了。但他卻眼也不眨的虛弱道:“多謝左兄關懷,嶽某暫時還撐得住,只是需要儘快運氣療傷,三五個月之內怕是動不了武……”從心而論,嶽不群是懶得再打下去,畢竟最高戰力都沒有必勝把握,再戰也只是白白消耗下層弟子的性命,無甚益處。而且,他體內的內息洪流急需妥善處理,否則比之練了吸星大*法的任我行好不了多少,都得時時刻刻小心內力反噬。
“這可如何是好?”左冷禪皺眉沉思,看似憂心局勢。他這等心機深沉之人是萬萬不信嶽不群所言,但其餘方正之人聽得嶽不群如此氣弱,縱然見他臉色、呼吸平和,卻也以為他是刻意運功維持,避免被魔教之人窺出虛實……
恰在此時,魔教一方傳來動靜,五嶽眾人轉身望去,見得外圍教眾散開,露出卓然而立的任我行。他此時臉色紅潤,意氣勃發,似乎毫髮無損,與人再戰三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