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及寶劍的鐵鏈故技重施,解開束縛,接著將身前大穴處的金針飛快的一一拔出,收入腰帶。
如此還不算完,從床上下來,他又伸手一搭劍柄,未有絲毫劍吟,寶劍已經出鞘,並紫芒灼灼,鋒銳逼人,分明灌足了內勁。
手腕翻卷,劍刃閃電般對著四肢腕部的鐵鎖釦接連一劃,無聲無息中鐵釦斷裂鬆開。
雙腳的鐵釦本就處在地板上,但他還左手連揮,將雙手的掉下的鐵釦接在手中,輕輕放在床上,務求一絲動靜也無……
紫芒一斂,寶劍又無聲無息入了鞘。
嶽不群順手將藍沙手中的茶壺拿下,也放在床上,才轉身看向藍沙,低聲道:“小子……敢潑我一臉水,你想怎麼死?”
藍沙眼神一愣,看他眼神不善,接著就欲開口,只苦於口不能言,急得眼珠亂轉,但嶽不群知道他的意思,冷笑道:“你是想說,我先把你一巴掌拍進河裡,你後來才潑我一臉水,大家扯平了?……狗屁!
他*媽*的,世上哪個敢潑老子一臉水?任我行都不敢,你算哪根蔥?”
此刻他一臉五彩斑點,牛氣沖沖的放大話,橫看豎看,不僅全無英雄豪情,反倒極為滑稽。
但藍沙剛剛看見他無聲無息的輕輕一握就抓斷了鐵鏈,現在心底懼怕未消,如何還生的出笑意。
嶽不群冷哼一聲,伸手輕易卸掉藍沙的下巴,並指在他身上連點數下,抓住他肩頭一提一轉,就將他輕飄飄的放在床上。
嘿嘿嘀咕道:“兩個時辰,只要你挺過去還沒死,我就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藍沙開始還不明白,但下一刻便覺身前穴道阻塞,氣血執行半通不通,經脈受氣血衝擊,開始漸漸扭曲痙攣。
每一次心臟搏動,氣血噴湧,經脈就猛地一陣巨痛,乃至五臟六腑都受到波及,開始抽搐脹痛。
看了看他滿臉痛苦,肌肉扭曲,額頭冷汗肉眼可見的滲出,卻又叫不出聲的樣子,嶽不群對於自己封穴斷脈的手法暗暗滿意,轉身從窗戶飄身而出……
藍鳳凰去樓上房間看過自己的哥哥,但哥哥如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一天大半時間都在昏睡,即使醒過來的兩三個時辰也是迷迷糊糊,不在狀態。
她清楚的感覺到,哥哥的生命已經漸漸走到盡頭。
問過照料哥哥的穆柯長老,得知如果哥哥的病情不再惡化,還能堅持兩三個月,否則病情再次惡化,恐怕很難堅持一個半月……
她的心情立時差了不少,也就沒興趣再去檢視嶽不群的狀況。
眼看傍晚臨近,就吩咐侍女們將燒好的熱水送進她房間裡的浴桶,準備沐浴。
花瓣沉浮,熱氣蒸騰,芬芳四溢,藍鳳凰斜倚著浴桶,香肩以下盡皆沒在溫水和花瓣之中。
此情此景,她本該舒爽放鬆,但此刻卻閉目凝思,眉頭憂色繚繞。
不知怎麼的,她就又想到了嶽不群,一想到他滿臉五彩斑點的樣子就想笑,這才忽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姓名。
哼,等下就去問一下,量他也不敢不老實交代……
好一會兒,她感覺熱水漸漸有些涼了,就對著門外候著的侍女呼道:“來人吶……再加些熱水來!”
又過了片刻,既沒人應答,也沒人推門進來。
她再次呼了一聲,仍不見有人回答,才隱隱發覺不對,連忙出了浴桶,正要穿衣服,卻不防脖子一涼,一截雪亮的劍刃從側後方探出,呈現在她眼底。
將少女青蔥洋溢、白潤無暇的清新身材一覽無餘,嶽不群不禁暗暗喝了聲彩,渾身熱血暗暗湧動起來。
當然,他並沒有立刻化身狼人撲上去,這點定力他還是有的。
畢竟,他的一眾妻妾裡,除了梅娘年紀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