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搗來的杖頭;
而他左手在翻轉飄忽著迎向嘉祥手勢的過程中,似拳非拳,似掌非掌,如方似圓,最終竟隨著嘉祥手勢的變幻而變化,猶如兩者之間有著無形而緊密之極的牽連一般,相互呼應。
嘉祥眼神一亮,忍不禁流露出驚歎之色。
他的出手看似不溫不火,跟帝心迅若驚雷的速度恰正相反,每個動作均慢條斯理,讓人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實際上,他的“慢”,卻剛好隱隱對應著帝心的“快”,並與之相輔相成。
因而他緩慢的舉止只是一種速度的錯覺,只此一著,已顯出他將佛門玄功演化至某種秘不可測之境地,令古今絕大多數佛門高手難以望其項背。
原本,不論黑衣人如何防禦反擊,他與帝心的這“快”、“慢”攻勢最終會在同一瞬加諸於黑衣人身上,彼此形成精準之極的正反夾擊勁力,將兩個宗師高段的功力發揮出遠超一加一等於二的,爆炸性的恐怖威力。
足以令大宗師級數的高手屍骨無存!
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黑衣人的左手在截擊過程中,同樣演化出無窮手勢變化,竟於不可能中著著封死或截斷他手勢的軌跡和節點,氣機牽引之下,令他的手勢自然而然的產生了超乎想象的莫名變化。
最終不可避免偏離了與帝心尊者的禪杖攻勢的潛在呼應,偏偏帝心尊者的武道和禪法造詣稍遜,還做不到以禪杖攻勢反過來呼應他的手勢。
二者妙到毫巔的夾擊,就此月缺難圓,不上不下,再難發揮到最強威力!
對面的帝心尊者更是大吃一驚,他這招禪杖直搗,乍看只是進手強攻的一招,厲害處在能發揮全力,以高度集中和疾快的杖勁,緊鎖敵手,以強攻強。
其實真正玄妙處實在乎其暗含著千變萬化!
可是黑衣人看似隨隨便便的截擊一拳,已達大巧不工的層次,眼睜睜的杖頭就給他擊個正著,完全無法可施。
儘管帝心尊者對黑衣人的武道造詣之精湛,此前已經有所感受,卻仍未料到對方竟高明到隱隱壓他一頭。
“啪!”的一聲拳、杖相接,有如枯木相擊。
杖頭初時有若搗上一堵精鐵打製的鋼牆,勁氣反震,帝心尊者悶哼一聲,身形微顫。
就在他以為對方將大部分功力集中到左拳上,以致他這一杖將是殘陽敗照,再難有任何好景之時,旋即又覺對方的拳勁抵消了自己近四成杖勁後,似乎無以為繼,而自己剩餘的六成餘雄渾內勁則毫無阻礙的順著禪杖,洶湧澎湃的灌入黑衣人體內。
與此同時,嘉祥大師的莫名手勢終於在有意無意間完成最後的變化,竟是掌面迴環,在虛空劃了一個圓環後,戛然而止。
而石之軒運足自身全部勁氣的左手則恰好撮指形成掌刀,直戳在嘉祥掌心。
氣勁交擊,卻沒有半絲聲音。
嘉祥低吟道:“枯如干井,滿似汪洋;三界六道,惟由心現。”
石之軒身心具震,未料嘉祥的【枯禪玄功】目下已至如斯境界,掌尖戳中嘉祥的虛空圓環,確有投水進一個乾涸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枯井的感覺。
他掌尖蓄足的無窮勁氣洪流竟難以傾瀉過去多少,似乎枯井的容量當真小到不能再小!
可是當嘉祥低吟之時,逗枯井忽然變成驚濤裂岸的大海汪洋,近乎無窮無盡的佛門正宗內勁還如長堤崩潰的朝他狂湧過來。
石之軒暗暗驚異之餘,依然冷靜如故,心神絲毫不受影響,按照預定策略,全力運轉【不死印法】,將帝心尊者攻入的六成勁氣引為己用,連同自身經和氏璧增幅後,仿若無窮的寒熱纏卷的奇異勁氣,一股腦聚向左手掌尖,與嘉祥毫無花俏的硬耗起來。
對面的帝心尊者立時隱有所感,神色再驚,忙不迭一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