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差不多從今以後,大傢伙就沒什麼樂子了!
快馬似箭,卻也要許久之後,王老實才追上了蜿蜒兩裡地的中軍大隊,卻見十餘個太子親衛押著五個身形魁梧、氣勢凜然的吐谷渾漢子,靜候在道旁半里外的曠野裡。
那五個吐谷渾漢子的手腳全用精鋼打造的粗大鐐銬鎖著,甚至肩頭琵琶骨也給特製的鐵鉤洞穿扣住,鐵鉤末端還用短短的鐵鏈吊著一顆百餘斤黑鐵球。
僅僅遠遠看一眼,王老實就覺自己肩頭隱隱生疼,整個人不寒而慄。若是換了自己,恐怕光是穿了琵琶骨就去了半條命吧?
聽說太子殿下用來辨別那些吐谷渾高階武士是否是貨真價實的內功高手的法子,就是像這樣穿了他們的琵琶骨,讓他們以脆弱的琵琶骨吊著百斤鐵球步行百餘里,沒死的就是內功高手!
至於死了的?只能是草原上的狼糞!
當然,王老實也看得出來,側面那五個吐谷渾漢子僅僅是穿了琵琶骨,還沒完成過以琵琶骨吊著鐵球跋涉百餘里的苦行,否則定會各個臉色慘白,怎麼可能還如此精神奕奕!
不多時,從中軍大隊裡奔出兩騎,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衝向五個吐谷渾漢子那邊。
陽光下,兩個騎士身上的金甲燦然生輝,在一片青綠的原野上惹眼之極,更映襯的兩騎氣勢不凡。
王老實認的,那兩騎正是太子殿下及裴太傅!
在草原上一連數月的風吹日曬,宇文贇原本稚嫩白皙的臉龐明顯黑了不少,展露出幾分成熟痕跡,已頗有乃父宇文邕的英武輪廓,可惜眼神略顯輕浮,不像宇文邕那般堅毅深邃,不怒自威。
“啊……這是最後一批了吧?”宇文贇端坐馬上眯眼打了個哈欠,再睜眼時精光電閃,懾人之極,顯出與十五六歲的年紀絕不相符的驚人功力。
銳利視線隨意落在五六丈外那五個吐谷渾高手身上,直令他們感覺肌膚如遭芒刺,原本做了階下囚卻仍桀驁不馴的神色不由變得驚疑或敬畏起來。
遊牧胡人,向來尊崇武力第一,血統第二。只要是強者,不論敵友,在何時何地都會獲得相應的尊敬!
石之軒笑道:“除卻吐谷渾,不是還有北齊、南陳、突厥麼,那三國的內功高手無論數量還是質量均非吐谷渾所能比擬,太子殿下還擔心沒有練功的良材?”
宇文贇的視線最終聚焦在似乎年紀最長頭髮略顯花白的那個吐谷渾漢子身上,臉上盡是看到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才會有的興致勃勃之色。
口中抱怨道:“太傅何必虛言安慰本宮?類似此次西征的戰事可遇而不可求,今後即使討伐北齊、南陳亦或突厥,也是由父皇御駕親征,本宮只能待在長安監國理政罷了。
哪裡還能像此次這般隨意捕捉高手用以練功?”
石之軒同樣將目光傾注到那差不離年近半百的吐谷渾高手身上,但見那人披頭散髮,滿臉濃密鬍髯,整個人卻若隱若現的散發著兇厲氣息,可惜略帶遲暮,彷彿草原上退位的狼王。
咦?這功力,這氣度,似乎……
石之軒心頭一動,面上卻不顯異色,繼續對宇文贇道:“北齊、南陳、突厥無不疆域遼闊、國力強盛,其中任何一國都不可能給大周輕易吞滅乾淨。
硬仗要一場一場的打,敵國要一個一個的滅,其間總要不短的緩衝時間,容大周軍民休養生息。
殿下只需苦修武功兵法,耐心等待,終有代替陛下出徵,揮師滅國的一日。”
“但願如此。”宇文贇有氣無力的敷衍一句,到底小聰明不缺,知道老爹宇文邕一日不服老,自己就一日不大可能有出大風頭的機會。
好在他天生沒心沒肺,沮喪也只是維持了短短一瞬,隨後抬手一揮,“下去吧!”押著五個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