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選擇了最契合她自身的魔道大**法。
而她此時的境界,則相當於【道心種魔大*法】第十篇的‘魔極第十’大成,開始進軍第十一篇的‘魔變之境’,魔種漸漸化繭成蝶,蛻變為無上道心……
之所以模稜兩可的說“相當於”,而非言之鑿鑿的“就是”,便是因為石之軒隱隱感應得出,她的魔種極其特殊,與向雨田的魔種截然不同,竟兼具仙胎的某些性質。
顯然她修煉魔種的方法別出心裁,甚或是將原本的【道心種魔大*法】、【慈航劍典】改得面目全非!
不過,這其實是意料之中的事,石之軒並不奇怪,微微一笑,對她姍姍來遲的解釋表示毫不介意。
同樣凝目打量雁翔殿的究竟,僅是淡淡道:“今早凌晨我終於尋得這驚雁宮的蛛絲馬跡,原本並未第一時間想起以心靈感測通知你,豈知竟突然感受到你的心靈所萌發的遙遠而強烈的呼喚,就順便約你前來一會……”
梵清慧美目一閃,知曉他說的正是她登臨黃山之巔,看見他留在崖壁上的畫像之時心波起伏,不可抑制的回憶起兩人上一世的種種因緣舊事,心神再不能保持定性止唸的境地而使得情緒隨著心力外洩,又屢屢念及於他,因而給他精微通透的道心感測到。
誠然,之後黃山雲海日出的瑰麗神奇之景及時助她洗滌精神,不僅恢復心境,反而另有所悟,才使得她耽擱良久,否則她該與他一同到達此處。
不過,他竟能純以一種精神遙感的方式,便測知她的心內反應和情緒,這才是最足以讓她自愧不如的道行造詣。
由此可見,即使她將【道心種魔大*法】、【慈航劍典】及上一世畢生大成的【太陰化形】融會貫通,所修魔種實已深不可測,秘異難明,超乎了一般常規,也仍對他這超凡入聖的金丹大道感到無從應付。
石之軒莞爾一笑,繼續道:“託你的福,我遠在百里之外也能‘欣賞’到黃山雲海日出的無窮精彩。
這可是與自己親眼觀看所截然不同的另類感受,令我所悟良多,難得,難得……”
梵清慧攏了攏鬢角秀髮,隨意的柔聲道:“你喜歡就好……”說著盈盈轉身,探出纖纖玉手印在大殿牆壁上,似在測試和感察其材質。
兩人的特殊經歷,使得兩人間的關係早超出一般塵世男女私情亦或知己道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正是最佳寫照。
有一處小泉乾涸了,魚兒都給困在旱池上,只能互相吹著溼氣,互相以唾沫滋潤,其中雖見真情,但怎及得上各自在茫茫大湖中自由自在的任意遨遊?
武功道行臻至二人這等境地,一方天地不論多精彩,經歷的多了,總會覺得味同嚼蠟,了無意趣。
就像上一世,二人最終包攬了天下第一第二後,睥睨眾生,除了相互約戰,再無其他人值得二人另眼相看並給予二人前進的動力。天下雖大,權位雖高,於二人終究不過是困頓難言的一口“旱池”。
唯有無有止境的武道、大道及天外之天,方為二人的“茫茫大湖”,容得下二人自由自在的任意遨遊!
二人均有預感,若是有朝一日離開這方世界,二人多半會分道揚鑣,各奔“前程”。
時至今日,二人在天人之道上的每一次進步,都是在向著分道揚鑣的十字路口邁出或大或小的一步,而二人為了提升自身修為的每一個謀算規劃,亦是再一次加速這一過程。
只是二人各自心照不宣罷了……
梵清慧從牆壁上收回玉手,神情凝重道:“這是一種看來似雲石但又帶有金精烏母那類鋼質的不知名物料所建,硬逾堅鋼,幾乎不可能開鑿破壞……”
說著她的視線又投注到牆壁及殿頂上的雕刻,娓娓道來,“這些浮雕造型高古,手工細緻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