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進了大約半個時辰後,轎輦終於停了下來,嬤嬤拉開轎輦的圍布,恭敬的跪在地下恭候我下轎。
我不緊不慢的下轎,臉上帶著端莊的笑容,透過高大堂皇的宮圍偏門,我望向那長長的永巷,青石鋪陳的地面,在陽光下顯得暗淡無光,在這富麗堂皇的上下宮中,除了中宮皇后,所有入宮的女子都得從這永巷偏門進宮。
我走在永巷中,就像是一場宿命的擺渡,我穿過了四海,也到不了八荒。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宮人領著我來到後宮之中的一處名為“上陽宮”的殿宇,我緩緩踱步入內,這上陽宮中早有宮女太監在此等候,於是乎,我一踏進去,他們便齊齊跪拜,大呼“奴才拜見修儀娘娘,娘娘吉祥”。我數了數地上的人,恰好八名宮女,四名太監。回想我在家中時,除了在三年前已經仙去的奶孃,我身邊還未去別處的丫環,就只有拂珍拂惜了。原先伺候我的大概也有這麼些人,只是人多難吵鬧,我素來不喜人多,於是都被遣送到別處了。
我淡淡道“都起來罷!”,“謝娘娘”。
我這才打量起上陽宮,上陽宮的正殿直對宮門,配有兩個偏殿,金雕玉琢,
碧瓦飛簷,一派華貴大氣,奢靡至極!院前有幾株紫珠,花冠蝶形,呈紫紅色,綠樹相映,更顯其美,院側還有一叢金黃的棣棠花,枝青花繁,在這宮中竟開得格外的美麗嬌豔。我忍不住開口道“綠地縷全羅作帶,為誰開放可惜春”。
“娘娘好才情,只這棣棠花花期將過,未免有些淒涼,娘娘人比花嬌,在娘娘面前這棣棠花也是失了顏色。”我偏頭看她,她已到我的身側,俯身行禮後,道“奴婢弄芸,是這上陽宮的執事,日後還望娘娘教導。”我微微打量她,莫約二十幾歲的年紀,神色淡然,於是我道“姑姑繆讚了,實在是謙虛”。我朝她笑了笑,她也回以我一笑,對我道“娘娘,這院中景色固美,但這內室雕樑畫棟,美侖美奐,娘娘看了,一定會喜歡的。”我看了一眼正殿,便道“如此也好”。
看完整個上陽宮後已是接近正午,我用完膳後,便坐在正殿前庭的主坐上,下面跪了這上陽宮上下的宮女太監,年紀最大的有二十三歲,便是弄芸姑姑,有兩個巧好二八年華的宮女,一個名喚於喜,一個名喚荷塘,還有一個大太監叫作璽錄,他身旁的小太監從他性,名為璽慶,其餘的七人都在院中或者廚房做事。
我看了他們跪在地上半響,方緩緩道“在這上陽宮中,我雖是初來乍到,但我好歹也是一宮之主,你們若想朝三暮四,那大可不必在此上陽宮中任事,你們可明白?”
“奴婢,(奴才),定竭心盡力為娘娘誓死效勞”,我一笑,道“都起來罷!”拂珍拂惜拿了銀子,發於她們每人一錠,眾人得了賞賜都磕頭謝恩,如此軟硬皆施,看來也是有幾分成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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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下午天色突變,風雷大作,竟下起了瓢潑大雨,我靜靜立於窗前,耳邊充斥著的全是瀝瀝雨聲,如此清晰的掩蓋了世間的渾濁。
不知為何,素喜安靜的我自小就喜歡下雨,明明半夜被‘轟轟’雷聲嚇醒,可還是穿著裹衣跑出房外,在雨中手舞足蹈,奶孃每次說來,臉上都帶著濃濃的疼惜,我十分的莫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