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端坐在椅子上的張一凡,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著四周純白的空間,現在他知道自己處在一個半生半死的狀態,還有著復活的可能,而且刑罰中的絕望經歷,也讓張一凡更加理解了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因為車禍陷入了昏迷會有多麼的擔心。所以當務之急,他的首要目標就是儘快的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既然確定了目標,張一凡在心中立刻開始了自己的復活計劃。首先,可以確定他來到中陰界完全是無妄之災。再就是從剛才九五六六的話語中,暫時可以確定這裡的審訊雖然嚴酷但還算公正。那麼既然現在他無法做任何事情。與其做毫無意義的自證,不如引導對方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畢竟清者自清。所以張一凡在心中做了一個自虐的決定,他準備要求對自己進行更為嚴苛的刑罰來證明清白。
只是,隨著一行三人的到來,使得張一凡的計劃化為了泡影。除了已經見過的九五六六,剩下的兩人分別是一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有些謝頂的矮胖中年男人,和一個渾身純白打扮的高大青年男子。與形象普的中年人相比年輕男子從相貌到穿著顯得十分高調。如雪的長髮瀑布般垂至胸前,一對同樣顏色的眉毛下,有著一雙純白的眼睛。讓見慣了黑色瞳孔的張一凡懷疑他是不是個盲人。此人五官俊秀無比,如果只看臉的話肯定會被認為是一個美豔的女子。男人身高極高,張一凡目測此人身高最少兩米左右。寬肩細腰,標準的倒三角身材,穿著白色西褲的雙腿筆直且修長。在與其他人形式相同確是純白的西裝套外側,還披著一件純白色的長款風衣,隨著他的走動風衣下襬與袖子隨之甩動,好不瀟灑。
感覺到張一凡審視的目光,白衣男子對著他薇薇一笑,輕輕的點了下頭。這時一旁的九五六六開口介紹到:“這位是我們無常城特別差隊的五隊長,白領大人。而這位則是我們護城司外城分部的部長齒炎大人。因為你的案情比較特殊,接下來我們會把你交給白領大人,你後面的一切將由白領大人負責,一定要好好配合大人的工作。”說罷,九五六六與齒炎二人便走出了房間。
“我是白領。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白’是白無常大人的那個白,‘領’是我在一篇叫做《無常》的文章中選的,裡面有個段落寫著人間有的地方傳說無常大人有個孩子叫‘阿領’,後來我又瞭解到寫這篇文章的可是你們人間的至高修士,於是就取了這個字。
白無常大人知道我為自己取了這個名字後還誇獎了我呢。你叫張一凡是吧,你的名字有沒有什麼說法?”這一問,直接將張一凡搞懵了,沒想到這個長得如天仙一般的人物,居然是個碎嘴子。而且還問出這麼無聊的問題。
“沒有,就父母覺得寫起來方便取的。”有些不耐煩的張一凡一邊回答著,一邊在心裡吐槽,白領在我們那裡也叫社畜。
“哦,看來你的父母也是妙人啊。說道這,你應該很想念自己的父母吧。你放心在外面你只是昏迷,你的父母也只是有些擔心而已。雖然你們人間,這種擔心也是很不好過,不過只要你能平安的回去。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也會釋然的。在偉大的白無常大人領導下,我們肯並會秉公處理你的事情的。只要你是真的清白,是沒有人能冤枉你的。”
聽著眼前之人毫無營養的一大段絮叨,張一凡不由的心中更加煩躁,他打斷了對方直截了當的說道:“大人,咱麼是不是可以進入正題了啊,我是願意接受刑罰來證明我的清白的。”
見到自己的話語被打斷,白領突然臉色一變用白色的瞳孔凝望著張一凡說道:“怎麼?你在教我做事!你不想回去了嗎?”
聽到對方的威脅,張一凡有些無語連忙溫和語氣說道:“當然沒有啊,我只是比較心急了。我相信,由偉大的無常大人手下最公正的您來處理事情,肯定可以還我個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