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秀國皇城,張一凡將探查結果告知眾人,決定次日一同前去飛昇之地。
次日清晨,張一凡不想再耽擱。於是利用投擲之法,帶領幾人迅速離開了皇城,這讓一直提心吊膽的林秀國皇帝終於鬆了口氣。
約半日時間,眾人來到了天池海邊,張一凡並沒有直接前往目的地。因為此次他們離開,是無法帶著劉豐年一起的,所以他先要將其安頓妥當。
正午的陽光鋪灑在海面之上,粼粼的光線被海水如鏡面一般反射在臉上,叫人睜不開眼睛。因為是夏季的緣故,就連清爽的海風也變的有些燥熱。雖然這份炎熱能夠多多少少驅除一些離別的哀愁氣氛,但同樣也給即將分別的人們帶來了無法平靜內心的感覺。
知道一但離別恐怕就是永別的幾人內心自然不用多說。劉豐年也在張一凡的沉默中感覺到了要有什麼事情發生,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他也總是不給這個師父好臉色,但少年內心無比感激張一凡對自己付出的一切。
面朝大海的使徒二人並肩而立,張一凡知道不能在沉默下去,於是措辭一番後開口道:“劉豐年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今日便是我們離開之時。
實不相瞞,我們所在的世界十分兇險,而且以我的身份現在還無法將你帶在身邊。所以此次離去也許就是永別。”
說著,他感覺到了少年的身體出現了一絲顫抖。沒有轉頭去看少年的樣子,張一凡繼續說道:“雖然如此,但我既然收你為徒,必然會做到為人師表該做的事情。之前我在此方天地的表現,應該會讓各方忌憚,因此即便我離開之後,他們也會對你敬若上賓,甚至不惜一切的拉攏。
但人總是健忘的,如果一段時間內我沒有再次返回此地,難免有人會生出其他心思。更何況他們現在的客氣也只是處於對我的懼怕。而且按照你的意願,以後應該會進入岳家軍,我們之前的行徑已經將山御國朝堂上下全部得罪了一遍,恐怕我走後就算明面上不會,但背地裡肯定會有人對你不利。
你也知道嶽將軍就是被他們利用人心算計死的。而以你現在的修為和心智來說,面對這麼多且成精的敵人,定然不是對手。所以頂著我徒弟的身份,其實對你來說弊大於利。所以我想讓你換一個身份生活,並不是永遠,只要你打到了無敵於世間之時,便可重回自己的身份。不知你如何選擇?”
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於是張一凡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年。此時的劉豐年根本沒有聽到張一凡剛才的話語,因為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師父所說的永別之上。
不過出於少年獨有的好勝心理,雖然此刻的他十分想要大哭大罵,劉豐年還是極力的在控制著自己的淚水不從眼眶中滑落。
所以在張一凡看來,少年此時握緊雙拳,身體顫抖,眼眶中的淚水在不斷打轉。於是他暫時停止了話語,等待著劉豐年平復心情。
待少年平復了心情,身體不再抖動之後,張一凡再次提出了自己想法。少年回答道:“一切全憑師父安排!”
聽著這略微有些陌生的言語,張一凡一時間經不知該如何作答,因為此時少年故意表現出的疏遠感,讓他的心中有些急躁。
於是張一凡將諾諾叫了過來,從她的手中拿過一張人皮面具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如此,這裡有張以秘法煉製的人皮面具,你將它帶上,只有你實力達到之時才可破開其中的禁制,變回本來面目,在此之前你就以此人的身份在世間生活。”說罷,他將人皮面具與一本寫滿詳細生平的簿子交到了劉豐年的手上。
師徒二人好似都進入了置氣的狀態,劉豐年接過面具就要向臉上帶去。卻被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諾諾出手攔住,說道:“不急這一時,豐年你還是用本來面目和師父好好告別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