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什麼玩意兒。您那些朋友呢?區匹五千萬而已怎麼現在都調不動了?”
宋寅抬起頭,看了看憤怒不已的龐國藩,搖搖頭道:“個把億的資金,放在平時並不是什麼難事,分成幾個人的話,連借條都不用打,說話間這錢也就到賬了。可是現在—……”宋寅又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這幫人誰不知道父子倆在跟鮑新平那幫人打仗?他們是我的朋友不假,難道就不是鮑新平的朋友?在這種狀況下,誰打贏了誰就是朋友。咱們爺倆現在是落盡了下風啊,且不說資金已經完全斷了,就算是資金沒有問題,讓我們從那些銷售商手裡拿到了那些資金,可是,這次增派股票攤薄股份的提案是鮑新平做出來的他們手裡恐怕已經暗中開始吸納流通股了,就算我們父子倆把手裡所有的資金都砸進去,最後都未必能拿的回控股權。
那些朋奸呵呵,他們這會兒沒有落井下石就算是不錯了!”
“鮑新平那條老狗,怎麼可能想得到我們會準備用增股的方式來降低成本的呢?”龐國藩咬牙切齒。
“鮑新平未必有這個先見之明,可是他那邊何止他一個人?老王、老張,在單純資金的運作上,都比我要強。猜出我的下一步手段也不稀奇,更何況他們還有個石頭集團作為強援。石磊那邊,可一直都是把公司的運作交給埃森哲和麥肯錫來打理的,這些諮詢類的公司,最強的就是對市場的判斷以及對對手行為的判斷。我當時還覺得,無論是我來做這個提案,還是鮑新平做,我們始終都還有翻身的機會,可是現在……石磊和鮑新平,恐怕三個月前就已經跟那些銷售商打好招呼了,所以才會那麼胸有成竹。藩兒……—你……。”
宋寅欲言又止但是卻顯然是在指責龐國藩三個月前怎麼就會上了鮑新平的套兒。
是的,石磊和鮑新平的這個計劃起始起始就在龐國藩身上。如果不是龐國藩當時輕信了鮑新平和許樂,認為供應商的付款方式改變了那麼銷售商的付款方式改變也沒關係,那麼他和宋寅就絕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又或者龐國藩當時能稍微小心一點兒,仔細的核對那些銷售商的名單,也一定會發現這些突然開始從麥高通訊進貨的原才子集團的銷售商根本全都是跟鮑新平站在一個陣營的,這份名單裡,竟然連一家和宋寅以及龐國藩親近的銷售商都沒有。雖然都是才子集團的長期客戶,可是也分不同的派系。這完全是龐國藩自己鑄成的大禍。
宋寅沒說出來,但是龐國藩已經聽得懂他話裡的意思了,已經陷入歇斯底里狀態下的龐國藩,竟然衝著宋寅大吼起來。
“你這是在怪我?這都是石磊和鮑新平下的套!是,是我在挑釁石磊,可是,鮑新平那幫人,不都是你帶進公司的麼?是你當初選擇了這些人,不是我!沒有鮑新平,石磊縱有千般計謀,能奈我何?你現在倒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頭上了!”
宋寅詫異的看了這個已經幾乎喪失理智的兒子一眼,搖搖頭道:“我不是在怪你,只是在指出這件事的根本原因。”
“根本原因!?哼!我的確有錯,可是你也同樣有錯!要不是你堅持把創世傳媒賣給石磊,我們又怎麼會突然失去那六千萬?當時要是還有那六千萬,我根本就不會需要把手裡的股份抵押給鮑新平那條老狗!創世傳媒虧了,是集團的事情,你非要大包大攬。現在反倒跑來怪我?”
眼看著龐國藩徹底瘋了,宋寅也不由得怒火萬丈,猛的一拍桌子:“混賬東西!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創世傳媒?要不是你非要堅持跟石磊唱這個對臺戲,我還用得著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你以為我想把那六千萬掏出來?如果不是我掏出了那六千萬,才子集團甚至都不用石磊搞出這麼多花樣,就已經被鮑新平搶走了!又或者,是你徹底被趕出才子集團!老子這都是為了你!你現在還敢跟我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