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個沒品的,打他二十板子足能嚎上三天,您一甩袖子走了,當真是要煩死臣弟了。”商平想了想,冷笑一句:“倒真是這麼個不成器的。”商戰淡淡道:“且看他哥哥這仗正不易的份上罷,不如此我也不能讓他回來,讓他跟豬作伴才合我心。”商平忍不住一笑,抬眼看見我眉頭深鎖聽得專心,臉色就是一沉,喝道:“還不滾下去。”
我算是逃過一劫。從此,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我開始鑽研廚藝,最低目標,讓商戰肯張嘴吃我做的東西。不過一番接觸下來,我深有體會,這位爺相當的不好伺候,別看他不言不語的,你辛苦做完了端上來了,人家不合心意了,也不打你罵你,就倆字簡單:不吃。可哪不好你倒是說啊,且得讓你打這個悶葫蘆。
我真正把廚藝練出來,都是在那會。我記得商戰肯吃我做的第一碗粥的時候,我那成就感,估計商平要肯親手給我做碗粥我也就差不多能美這樣了。
沒想到再活一世,這手藝倒真用上了,此刻為求低調,不過做個家常的餅子,豈能難倒我。
看著我嫻熟的將餅在油鍋上兩面翻烙,直到顏色變成金黃,起鍋裝盤。我哥三人的眼睛也越睜越大。我面上不露聲色,內心不由得意,舞刀弄槍的不如你們,估計這廚房的活計,你們可就外行了。
尹繼傲上前拍拍我肩膀:“行啊小子,你這也算是深藏不露了。什麼時候學的手藝,連我們都瞞住了。”我嘻嘻一笑:“胎裡帶的。”怕他們深究,端著盤子幾步晃出了廚房:“我趁熱給爹端去。你們該幹嘛幹嘛去。”一眼看見那幫廚子還在牆角蹲著呢,忙笑道:“劉頭,讓夥計們進去吧,勞煩再煮點粥配些開胃小菜送上房去,我跟爹一塊吃。”說完也不管他們,幾步離開了蘇家大廚房。
計較
到了上房,輕輕敲了敲門,我爹威嚴而不失溫和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我吐了吐舌頭,真是,人的心境變了,對周圍人事物的看法也會隨之改變。原來,只要我爹的聲音響起,在我看來就是好日子結束的徵兆,渾身就會不可抑制的打哆嗦。而如今聽來,卻端的是一派慈父風範。
輕輕推門進去,臉上不由自主的掛著笑,真沒想到我和我爹還能有這樣父慈子孝其樂融融的一天。我的這番不可思議的奇遇不管是地府無心弄錯了也好還是上天有意的安排也罷,我都得虔誠的道謝:謝上天神佛,謝地府鬼差,謝冥冥中的安排。能讓我們父子兄弟,重聚天倫。能讓蘇鬱彌補所犯過錯,盡為人子應盡之孝道。
我爹見進來的是我,先是愣了一下,看見我手中端著吃的,又瞭然的一笑,我邁步進屋,笑嘻嘻道:“爹爹,我今日跟您蹭飯來了。”我爹搖頭笑道:“怎麼不多睡會?過了這三天,皇命在身諸多束縛,怕是不能這般自在了。”
我渾不在意,現如今我哪還是那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渾身上下的懶骨早就磨得一根不剩了,起早當差對我來講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苦處,我所擔心的其實不過就是“是非”二字,看來爹爹還是拿我當孩子,至多是個乖孩子罷了。當下笑道:“我倒是想著只這三天的功夫才能跟爹多親近親近,日後爹爹公務繁忙,做兒子的也不好打擾的。”
我爹哈哈一笑:“什麼公務就忙到了連孩子都不能搭理一聲的地步了,爹就怕你嫌我人老了討厭,不樂意理我呢。”我忙笑著搖頭,我爹又問起:“身上的傷如今覺著怎麼樣了?可還疼的厲害?”
我微笑道:“不過些微皮肉之傷,您也問哥哥也問,尹哥也大早晨的從雲樞哥哥那裡弄來了不知什麼做的補湯,強給我灌了下去。”
我爹略有些意外:“你哥哥沒說什麼?”我疑惑道:“哥哥為這個跟尹哥發脾氣呢,怨他多事,給雲樞哥哥添麻煩了。”
我爹聽說沉默不語,半晌忽然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