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會過來匯合,就等到今天了。
一家子人寒噓了幾句。傅明玉拉著鍾月屏的手,跟薛子微在那裡嘰嘰咕咕地說著什麼,不一會鍾月屏臉sè微微泛紅了。
傅其越握著蘇望的手,客套了幾句。眼睛全是羨慕。他早就從妹妹妹夫那裡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婿已經是一縣縣長了,真是想不到啊,自己二十來年的苦熬還趕不上人家幾年的平步青雲。
蘇望也知悉眼前這位孃家舅舅去年升了正處級,不過卻從很有實權的國資委給挪到宗教局去了。據說是為了給某一位騰位置,換取的是傅驄文能夠在mba畢業後被安排進市國資委上班。
大家一邊閒聊著一邊往酒樓裡走去,剛到大堂,提前去打招呼的傅驄文臉sè難看地回來了。在傅其越耳朵旁低語了幾句。
傅其越的臉sè也變得難看起來,對著跟著過來的大堂經理不悅地說道:“老王。我不是已經提前預訂了一間包廂了嗎?怎麼說沒就沒呢?”
王經理一臉職業笑容地答道:“傅處長,真對不住。今天客人實在太多了,包廂真的擠不出來。你原本訂的是前天,突然變故改到今天,我這裡實在照顧不過來,真是抱歉,不過我保證給你在大堂找個清靜的地方。”
傅其越指著熱鬧非凡的大堂,沒好氣地說道:“老王,你自己看看,這大堂能有清靜的地方嗎?”
王經理微微彎著腰,賠著笑臉一個勁地抱歉,可嘴裡卻一點也不鬆口。
傅其越心裡知道王經理的貓膩,無非是看到自己從國資委副處長變成宗教局一個沒有實權的處級幹部了,地位直線下降,肯定不會優先照顧了。可心裡氣歸氣,卻一時奈何不了。鳳祥樓是滬江市知名的酒樓,背景深厚,關係複雜,人家還真不拿自己當一回事。甚至連某些商人都比不上。為啥,人家商人隔三差五地要在這裡請客,是酒樓的大主顧,自然要好生供著。宗教局一清水衙門,你又是一沒實權的處級幹部,沒錢又沒權,誰愛搭理你?
傅其越覺得一股氣從心底湧上去,他感覺自己被眼前這個可惡的王經理狠狠地甩了幾巴掌。正當他氣息越來越粗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老王,我的包廂安排好了嗎?”
蘇望聞聲轉過頭一看,咦,這人有點眼熟,不是當初在渠江縣死皮賴臉追詹小芳的張國利,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了。
“原來是張處長和茂總,還有張公子,快請,快請,包廂都已經準備好了。”王經理的笑容要真誠多了。
張國利點了點頭,像是突然發現傅其越一行人,轉過頭打招呼道:“原來小月也在這裡,哦,還有驄文啊。你們也來吃飯?這幾位是?”
傅驄文的臉上除了難看還浮出一絲羞怒,遲疑了一會答道:“是國利啊,我們一家人約好在這裡吃飯,這兩位是我的爺爺nǎinǎi,這兩位是我的爸爸媽媽,這兩位是我的姑父姑媽,這兩位是我的表妹和妹夫。”
張國利的目光一掃而過,除了在石琳臉上停留了好幾秒外,其餘的根本沒看進眼裡。而且他也沒有依照禮節介紹身後明顯是他父母親的那對中年夫婦,只是自顧自地問道:“來這裡吃飯,驄文,包廂訂好了嗎?”
看到張國利臉上的嘲弄之sè,傅驄文當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臉sè變得鐵青了。
石琳在蘇望耳邊輕語道:“聽我舅媽說,這個姓張的在跟我表哥爭小月,前段時間鬥得很厲害,只是小月對我表哥更有好感,所以這個姓張就懷恨在心了。”
蘇望笑了笑,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