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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一件不容外人知道的隱秘事項,所以服侍的侍女侍從們早已全部退出了房外。
現在的房間之中,只有法老王和大神官兩人。
當初亞圖姆因為魔力失控而使得半邊懸崖都塌了下去,建造在懸崖腹部之中的地下陵墓自然也跟著塌陷崩毀。
偉大的阿赫摩斯王的遺體當然不能再供奉於崩塌的地下陵墓之中,回到王宮的亞圖姆在迅速處理完相關事宜之後,立刻帶著心腹神官回到了地下陵墓的所在地。
他決定親自將他的祖先阿赫摩斯王的遺體和殉葬物送回王都中的帝王谷裡那個為了掩人耳目而建造出的阿赫摩斯王墓裡。
然而峽谷塌陷得太厲害,挖掘的進度實在太慢,而中途又恰好出了一點意外……於是他不得不提前返回王城,將賽特留在那裡繼續主持各項事宜。
忠誠的大神官在挖掘出阿赫摩斯王的棺室之後,便立刻趕回王城向年輕的法老王彙報成果。
此刻,已經將那些重要以及一些零碎事務全部彙報完畢並呈上報告文書的賽特退到了一邊,他側頭,青色的瞳孔冷冷地瞥了上方一眼。
賽特視線的方向是少年王的左側。
一隻漂亮雪白的小貓背對著法老王蹲在桌角,毛絨絨地縮成一團,就連尾巴都蜷縮了起來。
不知為何那小身子抖啊抖啊抖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一個白色的小瓷碟裝著乳白色的似乎還冒著熱氣的羊奶放在它的身側,卻似乎還是滿滿的動也未動。
賽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好吧,這就是剛才說的那個中途的意外。
他又瞥了它一眼,卻突然發現那小白貓正小心翼翼地扭過頭,玻璃珠似的漂亮的紫羅蘭色瞳孔偷偷向正低著頭認真檢視賽特上交的報告的少年王看去。
它瞅了幾眼,當確定年輕的法老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上的報告文書上後,小心地站了起來。
繞過裝奶的小碟子從桌角上跳下來,小肉爪讓它無聲無息地落在地上。
它揚起毛絨絨的小腦袋又謹慎地瞅了忙碌的法老王一眼,然後身子一拱,幾步竄上了一側較為低矮的窗臺上,正要一躍而下——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抓著它的後頸將他拎到空中。
拎著它的那個人天空色的瞳孔用彷彿能穿透一切阻礙物的銳利目光盯著它,那張在它眼前放大了數倍的俊俏面容此刻板得死緊。
“您要去哪裡,王弟?”
用著最為冰冷的口吻說著似乎是疑問句但實際是質問句的年輕大神官的臉色非常難看。
或者該說,只要是在這個該死的只會闖禍的王弟面前他就不可能會有好臉色看。
雖然被拎在半空中四處不著力,但是看到賽特那冷冷的目光,小白貓還是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他輕輕地有些心虛地喵了一聲,然後記起自己現在不能開口分辨只好蔫頭蔫腦地垂下頭去。
……不小心將賽特的存在給忘記了……
他正如此自我反省著,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放了下來。
他又回到了剛才他蹲著的地方。
青瞳的大神官仍舊是冷著一張臉,卻是伸手將那裝著羊奶的碟子向他面前推了一推。
那用意非常明顯。
他有些垂頭喪氣地抖了抖尖尖的耳朵,抬起頭瞅了賽特一眼,看見對方的眼神越發嚴厲,他只好低下頭,伸出粉紅的小舌頭努力舔著還冒著熱氣的羊奶。
他在這邊一邊吃著,那邊的大神官也沒閒著。
“就是因為你仗著自己有魔物在地下陵墓裡沒頭沒腦地亂闖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種地方是可以貪玩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