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他努力想要甩開那兩人抓著自己的手,但是怎麼都甩不開。
終於,他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埃及王室現存的三位血脈繼承者都是站在陷坑的邊緣的。
這個陷坑因為剛才兩度地面的震動而非常不穩定。
他們三人腳下踩著的是一塊微凸出的青石板,而這塊青石板因為震動而向外微微傾斜的,由於此刻承受了三個人的重量以及兩人大幅度的動作而傾斜得越發厲害。
可是隻顧著互毆的少年王們和被頭上的刀光劍影嚇得直冒冷汗的王弟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的這塊石板正在瀕臨它所能承受的保持平衡的極限。
就在這個時候,年少的王弟向後退了一步。
於是,這個到達了極限的微妙平衡就此打破。
青石板猛地向下一歪——
只覺得身體向後一倒的王弟反射性地反手一把拽緊了那兩隻剛才還想要甩開的手——
戰鬥之中的兩位少年王此刻正處於一劍對撞完舊力盡去新力未生恰好身體重心還偏偏向遊戲那一邊傾斜的狀態——
遊戲:“啊!”
亞頓:“……嗯?”
亞圖姆:“…………”
轟!
埃及碩果僅存的三位尊貴王室血脈的繼承者全軍覆沒。
關鍵時刻敏捷地從碎裂的石板上跳到一邊的小黑貓從上面小心地探出頭來。
它歪著毛絨絨的小腦袋,睜大圓溜溜的金色眼睛看著那塵土飛揚的坑底。
“喵~~”
***
一片混亂中之後,經過年少王弟拼命地勸說,兩位少年王終於決定暫時停止內槓。
先安外,再攘內。
當前處於兩人都失去魔力的狀態下,先一致對外解決了窺竊他們偉大祖先墓地的罪人們再說。
此時,他們一個坐在左邊的石柱下,一個遠遠地坐在右邊的石壁邊上。
一個向左偏著頭,一個向右偏著頭。
遊戲看著這彼此互不搭理簡直就像是幼兒園兩個小孩子吵架後冷戰的兩人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嘆了口氣,低下頭,淺紫色的眼睛半掩起來,讓人有些看不清楚。
就立場而言,亞頓和亞圖姆是天生的敵人。
遊戲無法否認這一點。
或許現在在墓地之中還能暫時保持這種微妙的平衡,可是一旦出了墓地……
年少的王弟搖了搖頭,將這種讓他不舒服的念頭驅逐出去。他低下頭在腰間翻了翻,將剩下的最後一點白色的藥粉翻出來,向坐在右邊石壁邊上的亞圖姆走了過去。
“王兄。”
他把手中的藥粉遞過去,在亞圖姆身前跪坐下來,有些擔心地看著亞圖姆身上的傷。
那些傷口都不深,但是很多,基本都是擦傷。而遊戲那個時候被亞圖姆抱在懷中護著,被石頭砸到的擦傷很少。
要是有水洗一洗就好了。
遊戲這麼想著,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下亞圖姆手臂上的傷痕。
剛要碰觸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也很髒,趕緊縮了回去。
淺褐色的手伸過來,抓住他想要縮回去的手。年輕的法老王看了他一眼,另一隻手按了按他的左肩。
左肩上突然傳來的刺痛感讓年少的王弟發出一聲悶哼,下意識低下頭向自己的肩上看去。
在混亂中他那狠狠撞上了石柱的左肩此刻一片淤青,顯然撞得厲害。
剛才突然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實在太多太亂他還沒有注意到,現在一看到,本是麻木得沒什麼知覺的左肩立刻火燒似的疼了起來。
淺褐色的手指在那片淤青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