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些出神,他抬抬手,“我知道了,你退下。”
侍從說了聲“是”,放輕腳步,悄悄鬆了口氣。
青衣人遠遠望著窗紗,微微嘆了一聲,“小師弟,你四哥已有動向,你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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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正是情濃時 。。。
世事果然難料,梁涼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無限感嘆中,誰能想到他梁涼也有今天。
穿了就罷了,還和裡面的敏感角色,傳說中的大惡人搞上了,難道是穿越之神在戲弄他?
也罷,看在那個惡人秀色可餐的模樣,他便認了。他翻個身,將身邊猶在沉睡的人抱了一抱,他曾開過他的玩笑,贊他是水蛇腰,這話也非虛,這人果真消瘦的很。他像個樹袋熊一樣附在某人身上,東摸摸西摸摸,大吃豆腐。
沉睡中的人悄悄彎起了嘴角,陽光透進窗子正映在他臉上,勾勒出無限美好的線條。梁涼不禁屏住呼吸,輕輕在他唇上蹭了蹭,那人沒動,他便撫摸著他的臉,眼中無限柔情。
從不知曉自己也有這樣的心情,像這樣悄悄注視著一個人,也覺得無限滿足。還未明白心意時的那種膽戰心驚,惶恐及不知所措的未來,都成了一片泡影了。事到如今,他真想如馬文才說的那般,什麼也不多想,一切隨心意去做,人生能如此,才不算白活。他梁涼遇到馬文才,也並非是件糟糕的事。
心下恍然,他像初嘗情滋味的少男那般輕手輕腳的為愛人蓋好被子,在愛人唇上偷偷親了一記,便覺滿足,再美好不過。
馬文才忽然動了動,睫毛顫了一下,眼見有甦醒的跡象,梁涼一動不動盯著他看,本想堅持到底,讓愛人第一眼醒來看到的人是自己,馬文才真看過來的時候他卻窘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昨晚的情景,芙蓉帳裡度春宵,良宵一夜值千金。他想到了自己被剝光衣服無力呻吟的樣子,頓時鬱悶了,頓覺臉上無光,索性翻過身將被子一拉,嚴嚴實實的蓋住了自己,隱約中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硬是從被子的縫隙裡伸進來。他拍掉那隻手,繼續鴕鳥中。
梁涼聽到那人低沉的笑聲,那人連被子帶人一起抱住,梁涼也不動,靜靜任他抱了,過了一會,他騰出手反擁住他,頸項相交,他嗅到馬文才身上有股很好聞的味道,“咦”了一聲,“你身上帶了什麼?”
馬公子抽出脖間一塊蝴蝶玉佩,“你說這個?”
梁涼心下一怔,是玉?不可能,玉怎麼會有香氣?或者他聞錯了?但這玉……
這玉……眼熟的很。蝴蝶玉佩,蝴蝶玉……
他猛地睜大眼,梁祝二人的信物可不就是蝴蝶玉佩?馬文才怎麼會有這個?他從何處得來?這是巧合還是?
他心中混亂,問了一句,“這是你自己的?”
馬文才搖搖頭,“是故人所贈。”他說著這話,臉上流露出嚮往的神色。
梁涼神色一黯,他知道馬文才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他不會像梁山伯那樣傻傻的,什麼都寫在臉上,能讓他露出那樣神色的人,一定是叫他眷
36、正是情濃時 。。。
戀的,他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手臂纏上他的頸項,貼著他的臉頰低聲說,“馬文才,答應我,這個時候不要想別人。”
他竟然就這樣說出來了,心中想著什麼,就說了,倒也輕鬆。他希望馬文才知道他的心意,明白他的衷情,並給予同樣的熱情。
想通了這些,真的覺得輕鬆不少,他能做的都做了,只剩等待。
馬文才點了下他的額頭,認真的注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梁涼,我答應你。”
梁涼抬眼望定他,似要從他的神情中發現什麼破綻,什麼也沒有,馬文才凝眉認真的時候真的很迷人,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