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奇怪,以為她是老糊塗了,直到武林大會見到其他掌門,這才覺得事有蹊蹺,怪不得江湖上人人如此,莫非所有掌門都是徒有虛名?又或者……”
他沒有往下說,另外兩人卻已猜出了他的意思。
蕭夜沉默半日,神色漸漸凝重:“我原本也懷疑過,曾向父親提起,但父親也並未查出什麼破綻,事隔二十多年,能瞞過他老人家的耳目,在不知不覺中換掉十大門派掌門,實在不簡單……”
話未說完,王曉曉突然截口道:“不對,這個師父是真正的師父,沒有換掉。”
“其實我打聽過,師父從上山的時候,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喜歡打滾喜歡哭鬧,除了口味,其他習慣都沒變,所以葉伯伯才不會懷疑,因為他本來就不太像個掌門,而且人老了,江湖又太平,武功荒廢也不算證據。”
說到這裡,王曉曉問凌夕:“你們宮主是不是也一樣?”
凌夕默默點頭。
“不只他,少林派和其他幾大門派的掌門怕都是這樣的,”王曉曉解釋,“師父一直喝凡城玉井,但後來前掌門盟主長濟大師失蹤,華山派比武選新掌門,以師父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取勝,可當時他卻一舉奪魁,而且兩年之內連敗上門挑戰的六十幾位高手,這個時候的師父突然喝起華山金針,五六年後,又變回了凡城玉井。”
“有問題的其實是中間那個喝華山金針的人,他冒充師父比武當上掌門,但後來不知因為什麼緣故離開了,就換回了原來的師父,所以,現在這個師父才是真正的師父,不是他在冒充別人,是別人在冒充他,而且冒充了五六年!”
蕭夜目光微動,搖頭:“師父的膽子不大,當初我曾暗中試探過他,若果真受人挾制,他怎的不肯說出來?”
王曉曉道:“如果他怕那個人,比怕你和葉伯伯更嚴重,他也不會說,冒充他的那個人可能是受人指使,但也說不定就是主謀。”
凌夕微笑:“話雖有理,只是僅憑口味來斷定,到底不妥。”
“學打滾學說話都很簡單,但改變口味卻很難叫人接受,”王曉曉堅持,“師父喜歡擺弄藥材,藥方也不少,可我翻過他的房間,惟獨沒有二十年前的藥方,若能找出來和他現在的筆跡對比一下,說不定能看出問題。”
“筆跡也可以模仿,”蕭夜抿嘴,“我和凌兄已商定,後日去後山崖下查探。”
“我也去。”
落日西斜,餘暉滿地,漫天的晚霞愈發鮮豔,周圍的山巒幾乎都被映得紅透,如血的殘陽中,三個人臨風而立。
“真好看,想不到華山景色這麼美!”女孩子興致勃勃的聲音。
“這裡最清靜。”少年笑道。
“朝對山雲,夜枕松風,不錯,就這裡了,”愜意的聲音裡,一個年輕的紫袍公子高高立於崖上,形容俊美,風采儼然,他打量著周圍的景色,突然轉臉衝少年笑道,“只是此地太過靜僻,未免寂寞無趣,實在該回谷將她們全帶過來的,林山深處,笙歌小樓,美酒美人,豈不熱鬧?”
少年含笑稱是。
旁邊,女孩子的臉色卻漸漸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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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咳!
少年(回過神,不解):天才剛剛黑呢,這就完了?
某大:不是,嗓子啞了。
少年(起身):我去倒茶,您先喝口潤潤。
某大(擺手制止,嘆氣):如今天氣漸涼,聽說凡城玉井最是祛寒補氣,我卻沒有……
少年(驚訝):不是華山金針麼?
某大(堅持):貴的,就是好的。
少年:我明天去買,但那個冒充天絕大師的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