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子很清楚,這個宇的設想會給武學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不是所有的武者都是百戰老手,能夠在短短瞬間就以經驗計算出自己的處境,然後選擇最佳的出手機會。
一旦這個設想在墨家弟子中推廣,加上晉遙那奇特的符號和運算方式,將會使墨家弟子在將來禦敵時能夠最大程度的減少傷亡。
甚至這些運算方式不僅僅作用在武學上,受益最多的還是墨家的機關術,因為機關術涉及到的運算才是最多的。
“原本以為我們墨辯一脈就要融於其餘兩脈,成為附庸,失去主導,現在……”相夫子笑了,笑的很開心。
這種運算方式必須掌握在墨辯一脈手中,其餘兩脈想學,就必須將那些精銳弟子送到他們墨辯一脈,成為墨辯一脈的門下弟子。
而這運算方式也必將,必須成為墨辯一脈核心中的核心,誰敢伸手誰死,真以為自己老了就拔不動刀了?
“老師,你笑的有點可怕!”晉遙看著在一旁傻笑,笑的合不攏嘴的相夫子,就是一陣惡寒,弱弱的開口。
“咳咳,好徒弟,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墨辯一脈的脈主了!”相夫子停止了笑聲,但是嘴角還是咧到了耳根,藏不住的喜悅。
“老師,我才十二歲!”晉遙無語的看著自己的老師,誰家十二歲就能當一脈之主,又不是各國君王,還能幼年繼位。
“這不是有老師在嗎,這些東西擦掉,擦掉不能給外人看到,也不能對我墨辯以外的人傳授!”相夫子一揮手,一股磅礴的內力拂過,將青石板都削了一層。
真·啥都不給留下!
相夫子也想的很清楚,誰知道有沒有人能透過地上的筆跡復原出原形,所以,老夫連青石板都削了三分,什麼入木三分都給老夫一邊玩去。
“走吧,我們去稷下學宮觀禮!”相夫子做完一切後,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了,才牽著晉遙的手走出了秘境,又丟了兩個機關獸藏在秘境外警戒。
晉遙看著一隻如土狗造型的機關獸和一隻蜂鳥一樣的機關獸,慕了、慕了!
“這些東西都是相里子一脈送來的,要多少有多少,以後也都是你的!”相夫子看出了晉遙的羨慕,笑著畫著大餅。
晉遙果斷點頭,現在他拿到也沒用,沒有學過機關術,就算拿到了也不會用。
墨辯山門離稷下學宮並不遠,不過相夫子還是帶著晉遙來到了一個名為有間客棧的酒樓。
“見過統領,請跟我來!”剛剛走進酒樓,就有一個青年上前迎接,然後好奇的打量著晉遙,目光停在了晉遙手中的長劍上,微微一怔,再次開口:“小主也請隨庖丁來。”
晉遙有些詫異的看著青年,又看向相夫子,這個青年居然是年輕時候的庖丁,絲毫看不出那中年油膩,大腹便便的樣子啊,反而是很瘦小。
“庖丁,墨辯一脈的護道者和庖廚,一手解牛刀法也是精妙無比!”相夫子介紹道。
“不過上一代庖丁逝去,他還沒成長起來,也就在臨淄開了這間客棧,一邊為我門打探訊息,一邊修行。”
“見過師兄!”晉遙也謙遜的行禮。
庖丁不自然的摸了摸腦袋,連連道不敢受小主之禮。
“墨家沒那麼多禮,別學儒家!”相夫子拍了一下晉遙的腦袋,墨家可不講那麼多禮節,相逢一笑,離別抱拳就完事了。
“統領要求準備的儒家士子服已經準備好了。”後院的廂房中,庖丁拿出了一件翠綠的儒服遞到了晉遙身前,明白相夫子讓他準備這套一副就是給晉遙的。
晉遙卻是有些不解其意,不是去觀禮嗎,為什麼自己不穿墨家的墨衣,反而要穿儒家的儒服。
“這幾日肯定會打起來,為師要去給荀況撐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