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
所以,真對不起,高做不到!”縮高果斷拒絕了,有這樣的兒子,他很開心。
三十年看一生,說的正是如此,前三十年別人會看自己父親給自己面子,而後三十年,別人會看自己的兒子來尊重自己。
現在縮盱青出於藍,身為父親,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不忠不孝之人。
使者也很無奈,他其實也覺得只是一步臭棋,讓父親和兒子戰場上兵戎相見,這是人能做得出來的事?
於是,使者行禮,返回了新鄭,然後將一切如實彙報給了魏無忌。
魏無忌很生氣,倒不是生氣縮高的不是抬舉,而是在生氣整個安陵的態度,對他的命令的敷衍,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再次派出親信前往安陵。
“信陵君說了,安陵也是魏國的土地,現在,管城打不下,秦國就能進攻到大梁,危害到魏國,請安陵君把縮高捆到新鄭,獻與信陵君面前,否者,君上將親率十萬大軍攻打安陵!”新來的使者也很剛烈,直接趾高氣昂的命令著安陵君。
安陵君也怒了,同樣為封君,憑什麼你要我的人,我就要給你,還是要我將自己的大臣捆到你面前,我不要面子的?
“吾先君成侯受詔襄王以守安陵,手受大府之憲。憲之上篇曰:‘子弒父,臣弒君,有常不赦,國雖大赦,降臣亡子不得與焉。’
縮高現在已經辭去了所有職務,用來保全父子之義,信陵君若是還要我將縮高捆到新鄭,這就是讓我違背襄王的命令,有違魏國之法。
你告訴信陵君,若是他真的要這樣,那就從本君屍體上踏過去!”
安國君的暴烈也讓使者蒙了,他也沒想到安陵君脾氣會這麼炸,也只能收斂了性子,轉身離開了。
“先生,不要在意信陵君的話,安陵雖然小,但是隻要本君還在,就沒人能逼得了先生!”安陵君卻是去見了縮高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多謝君上,高已經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事,但是也不能讓君上為難,也請君上帶上我的頭顱去見信陵君,再去見一見我的兒子,告訴他該怎麼去做一個臣子。”看著安陵君,縮高也是嘆了口氣。
“先生不可!”安陵君沒想到縮高會這麼剛烈,他只是想來告訴縮高不用擔心,並沒有其他意思。
可是,看著縮高刎頸卻來不及去阻止!
“魏無忌!”安陵君沒有去擦自己臉上的鮮血,氣的手都在顫抖,最終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中滑落。
“來人,為先生扶棺,召集安陵所有可用之兵,本君倒要看看魏無忌如何給本君一個交代!”安陵君冷聲下令,哪怕拼了安陵不要,他也要魏無忌給他一個交待!
“喏!”安陵地方不大,訊息傳的卻很快,所有安陵百姓也都知道了縮高之事。
本來他們覺得縮盱幫秦國攻佔管邑是魏國的仇人,安陵的恥辱。
可是那也是各為其主,縮盱的選擇,罪不在縮高。
然而信陵君卻讓父子沙場見,還以大軍要挾他們的主君交出縮高,逼得縮高自殺,這讓他們如何能容忍。
“無怪縮盱會仕秦而非我魏!”安陵百姓也對魏國失望,什麼樣的君主會去逼迫父親殺兒子?會讓父親去逼迫兒子成為不忠不義之人?
於是,小小的安陵居然湊出了五千大軍北上,直奔新鄭而去。
安陵的大軍調動,合縱聯軍自然很快發現了,只是所有人都以為安陵君是妥協了,率軍前來支援的。
信陵君也有些愣神,他派去的使者明明回報說的是安陵君暴烈的拒絕了,怎麼會又率軍前來支援呢?
於是,魏無忌再次找來了信使,要求他再次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清楚。
信使也是八面玲瓏,知道安陵君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