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我才放心去睡覺了。

第二十四章：趕海捉跳魚

故鄉就在一個很大的海島上，離村不遠就有一片很大的淺海灘。那時候，那片海灘上的“寶貝”可多啦，有背上長著藍寶石般花斑點的花蟹、背殼光溜溜的青色大膏蟹、奇形怪狀的顏色不一的海螺、還有蝦姑、海蟮、海參、海星等等，就連海蜘蛛也有，長著又細又長的腿，體形較大，不會織網，爬起來特快，有時運氣好的話，還會在水淺的地方捕到章魚和蝦呢。雖然村裡的人習慣以農為業，但是秋秧插完時，也就沒什麼農活好忙了。每到這季節，村民在退潮的時候總會跑到海里去趕海。

趕海的時候，村民揹著魚簍，拿著蟹笊，或是挖蠔的專用工具，說說笑笑地來到海邊，當潮水退下時，女的一般就跑到離岸不遠的雜石堆裡挖蠔或一種藏在石頭縫上的海螺。而男的一般是舉著如屠刀般的捕海蟮工具跑到海上去捕海蟮或是挖蟹撿螺。小孩子不會捕海蟮，只會撿海面上的貝螺。但是無論男女還是老少，一趟海回來，從沒有空手而歸的。

有一次，爸爸正在擦著捕蟮鉤刀（一種捕海蟮的專用工具），旁邊還放著一隻魚簍，一瞧就知道他正準備去趕海了。我嚷著要去，爸爸不同意，理由是沒有人去放牛。我見爸爸不同意，也賭氣不去放牛，這時媽媽卻開口了：“讓他去吧！牛交給我好了。”爸爸聽媽媽這麼說，也只好說：“在海上的爛貝殼多，回來時不哭腳痛就行了！”我聽爸爸的話意，知道他已經同意我去了，高興地跑進屋裡拿來了一隻網兜，跟在爸爸的背後出門了。

我們剛穿過那片馬尾松林時，迎面吹來一陣陣清涼的海風。我抬頭一望，立刻被眼前的景像深深地吸引住了，舉目遠眺，眼前都是一片藍。蔚藍的天空，灰藍的白雲，碧藍的深海，青藍的海潮，在這片藍調的畫面上，一隻只的漁船猶如藝術家隨意灑下的幾點濃墨，正是這些點綴巧妙地打破了畫面的單調，在空中翱翔著的海燕時高時低，看來它正忙著把海天交織成一幅完整的作品。這時，爸爸指著遠處那朦朦朧朧的若隱若現的深藍色色條告訴我，那是海與天的交界線。

從崖頂順著歪歪歪斜斜的海道往下走，穿過一片如梯田似的坡地，經過幾處水田，再穿過一道譽為綠色長城的防風林帶時，就可以踩到沙灘上那又軟又松的細沙了。這時的海水已經退了很多，靠岸的地方僅留下一片赤祼祼的黑色泥海灘。許多婦女已經下去海邊的礁石上挖海蠣子了，也有幾位大叔大伯挽起褲筒正準備下海。

我遠遠望去，泥海灘上光禿禿的一片，連紅樹林都沒有，一支支插在泥里拉網用的竹杆顯得那麼的孤單。唯一能給海灘增添上一絲活力的就是那一群群覓食的海鳥。

當我踏進這片黑泥灘時才驚奇地發現：海灘不是平靜的。腳邊泥下的海螺悄悄地將觸角縮回了泥下，僅看到周圍的水閃了一下，如果不是爸爸的指點，我根本就注意不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噼卟噼卟的水響聲，順眼望去，原來是調皮的跳魚呢。退潮的時候，餓壞了的跳魚急急地跑出洞來，在洞口的周圍轉來轉去，那些順水而下或是淺擱在海灘上的小魚小蝦都是它們的美食。它們一瞧到有人過來了，急急地跳回洞裡，或是趴在洞口，鼓著兩隻小眼睛盯著你，等你想去捕捉它時，可是還沒走近就溜進洞裡了。

那時候我不懂，看見跳魚鑽進洞裡了，不由暗喜，心想你已經在洞裡了，我就不信抓不著你。於是，我走過去，沿著跳魚洞往下挖，這時候，爸爸瞧瞧我，對我說“你這樣是挖不到它的。”我不信，就順著往下挖，可是挖著挖著，沒想到開始地是一個手指手那麼大的洞口，越挖越大，而且有很多個分丫洞口，我根本都不知道它藏在哪個洞裡面，如果一個一個地挖的話，一個小時都沒挖得了呢，最可怕的是，我地挖了一兩個洞時，海水早就透過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