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那就勞煩老師協助我完成這封軍報了。”
劉仁軌頷首,算是接下了這個任務。
不過他大概不知道,他這位近來表現頻頻驚人的學生,在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李清月的目光有一瞬在透明的系統面板上定格。
任存山中的百濟殘兵或許是直到此時才被徹底搜尋完畢,為這座營地易主畫上了一個句號。
也讓系統面板上的數字忽然發生了變動。
這座一度隸屬於百濟叛軍的營盤,因為劉仁軌啟程北上的緣故,目前歸屬在阿史那卓雲的統領之下,又因她和卓雲算是主從關係,竟被直接歸到了她的名下。
雖然還有一個臨時標記,但當她能
佔據這一片山嶺的時候,她的生命值被延長了兩千多天,也就是六年!
這對於原本只能活到十歲上下的李清月來說,簡直是一個意外之喜。
但她很確定,就因為這個“臨時”的說法,當唐軍另外派人看守的時候,這些地方的歸屬會重新發生變化,除非……
除非她能讓阿耶直接將此地賞賜給她。
可這個做法太不明智了。
在評估了領地面積和壽命的關係,以及奪取了“新領地”確實可以增長壽命後,李清月覺得,她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選擇。
但不管怎麼說,在此時她都需要讓人將訊息傳回中原,為她在此地的行動再要幾個保障和助力。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需要從李治這裡得到一個委任。
別看她和黑齒常之將話說得很是順口,彷彿事實真就是這麼一回事,但她手上那小金魚還是她在洛陽造橋的時候拿到的,真要在戰場上調兵遣將,還完全沒有這個許可權。
既然她已經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她能為大唐征戰,正是響應了李治那個大唐缺少將領的說法,他總不能毫無表示才對。
就算李治覺得公主沒必要擔負重責,阿孃也應該知道她的抱負,為她從中爭取一二!
所以這封軍報和額外送給阿耶阿孃的書信,她都必須好好地寫。
“對了,”李清月又忽然轉向劉仁願問道,“此地駐守計程車卒中,有多少是有海戰經驗的?”
劉仁願搖頭,“幾乎沒有。”
去年掃平百濟的時候,出動的海船都只是為了將士卒運送到百濟的領土上,而不是需要士卒在海上作戰。反正百濟的航海業和水師發展得也很有限,反倒是東南方向的倭國會對此擅長一些。
“公主為何要問起此事?”
李清月答道:“我們原本的計劃裡,只是要用百濟這邊的兵力去響應高麗之戰,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優先奪取高麗,先放棄百濟,到時候再回返。對嗎?”
劉仁願:“不錯。”
李清月道:“但現在百濟叛軍已經先被我們拿下了,甚至還有辦法將這些百濟人化為我們的助力,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能做的事情就要比之前更多了。”
她指尖輕叩,“既然如此,我們不僅不能捨棄百濟,還要將其周遭的威脅納入考慮。倭國有意扶持百濟皇子扶余豐即位,新羅以國君易位為由撤軍,若我等手中還有一路水師……”
劉仁軌想象了一番公主所勾勒出的勢力交鋒,在旁接道:“我們的應變手腕就能靈活得多。”
“正是如此。”李清月讚許地朝著劉仁軌看了一眼。
能有這樣一位思維同步的老師兼搭檔,真是她的福氣!
李清月沉聲問道:“我會將增派水師的訴求寫在奏報之中,不知各位有何異議?”
這話一出,頓時得到了滿堂的響應認同之聲。
既然劉仁軌這位熊津都督府長史都已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