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的親衛頂上了各個方向的指揮。
不僅如此,還有一路最是特殊。
當先一步衝過箭雨的草原部眾抵達營寨之前的剎那,一列騎兵忽然自營中疾馳而出,朝著方才李賢被送去救治的方向而去,試圖穿過敵軍浩蕩來襲的浪潮,直衝敵營後方。
他們也理所當然地遭到了敵方的攔截。
不過,鐵勒人的箭矢打造技術遠沒有中原精良,在先前的幾場交戰之中也已經消耗了過多的弩箭。
在這突如其來的精兵衝營之中,他們能做的不是以箭雨攔截,而是以騎兵對騎兵。
“給我將他們拿下!”多濫葛首領厲聲高呼。
但他回頭之際就看到,幾乎就是在鐵勒的精銳騎兵做出調動的時候,另有一隊更為精銳的騎兵自唐軍營中飛縱而出,卻並不是去支援前者,而是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另外一頭的聯軍而去。
那個先前叫嚷著要以太子祭旗的鐵勒人,被多濫葛部首領訓斥後,只覺自己的面子實在掛不住,直接衝在了最前頭,也剛憑藉著士卒的配合,躲過了唐軍的弩箭阻擊,就在這一刻迎來了這一隊精銳的鐵騎。
這個“更為精銳”,只有像他這樣距離更近的人才能看出端倪來。
唐軍之中為數不多的明光鎧都被裝配在了這支騎兵之中,只求能讓他們在面對敵軍的明槍暗箭之時,堅持更長的時間。
而無論是他們所騎乘的戰馬還是他們本人,都在後備軍糧未到的時候,得到了充足的食水供給,為的正是此刻能以絕對飽滿的體力,和敵方展開激戰。
當騰
() 躍的戰馬衝到那鐵勒人跟前的時候,他甚至沒能來得及讓兵卒在前方形成足夠堅實的屏障,就已覺得自己的脖頸突然一痛,而後那顆頭顱便已隨著斬/馬/刀的揮動直接飛了起來。
只一個照面,他就已被這摧枯拉朽的進攻給擊殺在了當場。
緊隨其後的一道道刀光,則像是裹挾著唐軍被圍困多時的憤懣情緒,一併被爆發宣洩了出來,直取面前的敵人而去。
配合生疏的聯軍隊伍,對於跟隨高侃作戰多年的精銳騎兵來說,簡直是從頭到腳都充滿了破綻。
於是在最開始的這一道進攻沒能被攔住之後,更是被這些來回衝陣的騎兵給攪得一團亂。
而當多濫葛部的援兵抵達的時候,這些騎兵只有十多具屍體倒在這裡,卻沒能被全部攔下。
“該死!”多濫葛首領面色愈發陰沉。
他拿捏著唐軍的一項弱勢,甚至將李賢當做了增進士氣的工具,高侃又何嘗不是在對著他的短板動手。
一個長期和北地胡人交手的將領顯然很清楚一件事,若是他一味防守,拖延時間等待救援,反而有可能讓自己落入艱難處境之中。
與其如此,還不如主動出擊,試圖打亂這頭的配合。
這一路騎兵沒將主要目標放在殺傷之上,而是衝著擊殺聯軍各方首領而來,對於他這一邊計程車氣顯然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也讓他雖未出現在遭到襲擊的那一頭,卻也完全能猜到,損失了首領的那兩路到底對他會有何種怨言。
好在……
“唐軍這樣的伎倆根本就玩不了多久。”
在撤兵回營後,多濫葛首領便朝著找上門來的眾人說道。“你們難道沒看到嗎?方才的聲東擊西之中,先一步當做誘餌的唐軍根本沒能回去。”
那些做出營救太子假象、迫使鐵勒調兵攔阻的騎兵,在那等近乎全力的圍剿面前,哪裡還能擺出遊刃有餘的架勢。
他們原本……就沒想過還能活著回去。
也確實沒有一個人還能回到那頭的營地之中。
而是在奮力殺死了一個個敵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