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成緩緩地說:「鄧先生,女朋友不是這樣用的。」
鄧正偉冷冷回答:「養兵千日,用在一朝。」
劉立成問:「為什麼那樣絕望地想贏我?」
「你在商場及牌桌上都有常勝將軍之稱。」
劉立成笑笑,「鄧先生,再見。」
他欲撇下這個討厭的人,一轉頭,看到一個女郎向他們走來。
只聽得鄧正偉說:「走吧,盈盈。」
那女郎輕輕答:「是。」
劉立成立刻抬起頭來,他渾身一震,他認得這把聲音,柔美清甜,可是背後似有不可告人的悽酸,實在動人。
是她。
只見她面板白哲,顏容秀麗,身段高佻,只穿一件簡單黑色吊帶裙,渾身並無其他裝飾,實在是個可人兒。
可是,她分明跟看鄧正偉這個猥瑣的人過活。
可惜。
劉立成猶疑一刻。
他同自己說:劉某,不管你的事,切莫多事,放這個人走,從此、水不見面。
可是這一剎那他無法控制自己。
他聽見他自己說:「鄧先生,請留步。」
那鄧正偉即時得意洋洋地笑,「你可是迴心轉意了。」
是,他決定打救這個女子。
他點點頭,「請到我書房來。」
「盈盈,跟著劉先生走。」
客人已散得七七八八。
劉立成延客人進書房。
他不明白女郎為何如此馴服溫柔。
她欠他什麼?
為何隨他擺布?
他掩上門。
書房佈置華麗別致,是一個獨立天地。
門一關上,裡頭便一片靜寂,看來有上佳的隔音裝置。
連那鄧正偉都說:「劉先生,你真懂得享受。」
劉立成連忙欠欠身
「府上一定有新樸克牌。」
劉立成開啟抽屜,取出一副新牌,放在書桌上。
他走到小型酒吧前,斟出一杯拔蘭地,「兩位喝什麼?」
可是鄧正偉急不及待,已脫下身上的手錶戒指項鍊,掏出車匙,大聲說:「連盈盈在內,賭這一鋪。」
劉立成看著他,只覺可笑。
原本,他真不會同這種人計較,可是今晚,他別有任務在身。
他溫和地說:「別的都拿回去,不過,要是你輸了,以後盈盈就不認得你。」
那女郎白皙的臉本無一絲表情,但是聽了這話,她雙目閃了一閃。
「她欠我許多錢。」
「一筆勾銷。」
「好,」鄧正偉說:「不過你要是輸了,莫怪我在眾人面前恥笑你。」
劉立成笑,「鄧先生,我有種感覺,你好似不大喜歡我。」
鄧正偉承認:「我覺得你這種有父蔭有學歷,世界任你予取予攜的人最可惡不過。」
劉立成大奇,「你聽誰說我有父蔭?」
「你父親不是鼎鼎大名的劉頌伯嗎?」
劉立成答:「我母並非正室,並且失寵已久,我完全憑自己能力創業,信不信由你。」
女郎本來似瓷像般端坐一邊,此時,肩膀動了一動。
鄧正偉也一呆,可是他即時取過新牌,抽出,順手洗了幾次,啦一聲放回桌上。
劉立成說:「這樣吧。」
「請說。」
「你不過是想我難看,不如速戰速決,一人抽一張牌,誰大誰就嬴。」
鄧正偉愣住,「那豈非毫無技巧可言?」
劉立成笑,「賭博純講運氣,哪有技巧可言。」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