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聲音,一慣的懶慵。
“華神醫,請。”楚紫衣道。
紅袖也剛想跟著進去的時候就被楚紫衣攔住道:“你就侍候在這裡便是。”
風華點下頭,紅袖也就止步不前了。
風華走了進去,就見裡面有一張若大的床,那床的佈置也是相當漂亮的,帳曼被風吹起,但卻瞧不起裡面的人。
風華不由四下看了一眼,不知道這風是從哪裡吹進來的。
不料,抬頭一看,竟然窗戶處有一個大水車,正在使勁的轉悠著,風就是藉著水車吹進來的,令這屋裡透著絲絲涼氣,風華不由得嘴角一抽。
這個時代已經有‘風扇’了,這等辦法也就風騷的燕王能想得出來吧。
想她在相府,其實,還只是用人工扇子來散熱氣。
心裡尋思著,回去後也要讓人制一個大水車當風扇來使,不然,夏天的時候實在是太難熬了。
“華神醫,你有什麼辦法來為本王解毒。”燕王又開了口,但語氣裡卻有絲絲的嘲弄。
“燕王,請給我一滴您的血。”風華開口道。
“華神醫……”楚紫衣叫她,她居然想放燕王的血,真要懷疑她是不是來為燕王解毒的。
從來也沒聽說過她有這本事,但燕王要她一試,他也只能同意,現在聽她提出此要求,楚紫衣就覺得她一定是想要報復燕王,不是真心為燕王的身體而來的。
風華瞧他一眼,她知道,這些人的身體金貴,特別是作為萬金之軀,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人在他們身上動刀醫治的,這就好比當初西方的醫學傳到國內之時,國人對洋人的醫術也曾經是多麼的恐慌,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一針打在身體裡,竟然可以令病好了。
“如果不驗血,我又怎麼知道燕王得的是何病。”風華慢聲道。
這個燕王,見過她幾回了,風華不曾知道他的模樣,如今既便是在他的床上,這帳曼飄著,還是令她看不到床上的人。
當真是被毒得不能下床只能躺著了?若真是這樣子,風華有點可以理解他的變態了。
一個躺在床上幾年的人,想不變態不扭曲都不容易啊!
就算是身體健康的人,都很難擁有一個健康的心靈,何況是這樣一個將死之人,心靈應該是何等的陰暗。
“好,就照你說的。”燕王的聲音傳來,手已伸出。
風華望著那伸出來的手微有一怔,這是多麼漂亮的一雙手,保養得比女子還要好,不知道他每日用什麼洗手。
聽說燕王其實是一個長得非常俊美的人,但這幾年由於病了,見到他的人已經很少了。
外面傳言說他懼風,但現在風華知道,外面的傳說全是胡扯。
他不過是中毒,又不是得了什麼絕症,怎麼會懼風。
明顯的,是燕王故意給外面一種這樣的假像罷了。
風華走到燕王的跟前,楚紫衣一眼不眨的盯著她,似乎在防備她。
風華腰上拿出一個袋子,裡面是擺放了各種的銀針,她又對楚紫衣道:“給我拿一個杯子。”
楚紫衣由一旁的桌子上給了她一個杯子,風華便對燕王道:“燕王,有一點點的疼,忍一忍就過去了。”話畢,拿起燕王的手蹲了下來。
燕王的手雖然保養得很好,但這還是一個男人的手,長得修長,總不會讓人誤認為是女人的手的。
被抓住手的燕王明顯的僵了一下,其實,還從來沒有人這樣摸過他的手,就是平時請脈,也只是食指放在脈博上,但風華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被一個女子這樣抓住的感覺,還真是怪異得很。
“燕王的手保養得比女人還好。”燕王在感覺到食指上一痛之時,忽就聽風華冒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