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二狗哥的想法後,這貨把車停在道邊,死死地抓住周宇的胳膊一張大臉滿是心酸的樣子,“二狗哥,咱不能這樣啊,兄弟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就算是早些年的地主僱長工那也得管飽不是?雖然我們老周家也出了個大英雄周扒皮,但是您也不能啥都學人家吧?要知道那老小子最後可沒啥好結果啊!”
周宇滿臉黑線,一使勁兒把胳膊抽出來,三驢子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怎麼能拿自己和周扒皮相比?媽的,老子和他有一毛錢的關係麼?
不過兄弟餓了這飯總是要吃的,於是沒好氣地問道:“三驢子,既然你小子餓了那咱們就在鎮裡吃一口,你想吃什麼?”
周虎眼睛一亮,兩個嘴叉子頓時就溼潤起來,用大舌頭添了一圈嘴後說道:“二狗哥,咱今天晌午去喝羊湯吧?我跟你說啊集市邊上有家老陳頭羊湯館,那裡的羊湯那叫一個絕呀,吃了保你連耳朵被割掉了都不知道。那些佐料
我聽說他家的羊湯之所以好吃是因為他們家有個祖傳的熬羊湯的佐料,人家都說就算是把羊糞蛋和那些佐料一起扔進鍋裡熬一會兒盛出來後那也是一碗羊湯,而且味道絕對不會差了。”
一開始本來周宇聽著周虎說著羊湯的美味肚子裡的饞蟲也被勾了出來,就像要待會兒大快朵頤一頓,誰知道這小子越說越下道,又是割耳朵又是羊糞蛋煮湯的,這還沒開始什吃呢周宇就開始反胃。
狠狠地瞪了周虎一眼,周宇近乎哀求地說道:“三驢子,不說話能憋死你不?這還沒開始吃呢哥哥我就想吐了,有你這麼噁心的麼?”
周虎委屈地說道:“二狗哥,別人都這麼說得,你咋還怪上我了?那個啥羊糞蛋煮湯只是說明人家的羊湯好喝。而且你當我傻是怎麼著?要是真是用羊糞蛋煮湯我才不喝呢,那玩意綠了吧唧的一看就沒胃口,估計味道也不能咋的。”
“嘔!”周宇趕緊把車門開啟大頭朝下開噴了,三驢子太噁心人了,有這麼說話的麼?一想到周虎所說的綠了吧唧的羊糞蛋煮得湯,周宇又“嘔”得一下吐了一大口。
看到二狗哥開噴了,周虎嘴角浮現出一絲壞笑,趕忙也跟著下了車,極其熱情極其溫柔地給周宇拍著背。
等周宇吐完了,也感覺肚子裡空撈撈的,在周虎的堅持下哥倆個還是來到了老陳頭羊湯館。
這裡比周宇想象的要好得多,一百多平的地方,店面裡收拾地相當乾淨,真正是窗明几淨,而且還有空調。由於到了飯點兒,裡面已經坐了一多半人,都在大口大口地喝著羊湯,嚼著麵餅,更有幾個爺們吃的是汗珠子噼裡啪啦地往下淌。
哥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做好,周虎負責點菜,要了一個全羊,一個羊血豆腐和一個炒羊雜,主食要了四張麵餅。
不多時點好的菜就上來了,看著純白如奶的羊湯、聞著那誘人的香氣,周宇這會兒也忘記了羊糞蛋煮湯的事兒,甩開腮幫子就和周虎大口吃起來。
要說這羊湯的味道真是不錯,周宇在鎮裡讀高中的時候偶爾也喝過羊湯,但是和這裡的一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根本沒有可比性。讀完高中後就到南方上了大學並且在明珠待了幾年,那裡的羊湯就更不用說了,或者說那不叫羊湯,而應該叫水煮羊下貨。
相隔七年後又喝到這麼地道的家鄉羊湯,周宇就停不下來嘍,喝得是滿頭大汗,末了周虎一看二狗哥實在太能喝了,估計兩人一鍋不夠,就又要了一個全羊鍋和四張麵餅。
哥倆個又是一通猛吃,看得旁邊兩桌的吃客是大眼瞪小眼,這兩個小夥子是誰家的孩子啊?這他孃的分明就是兩個飯桶嘛!
待到第二鍋羊湯只剩下點底的時候兩人才把筷子放下,周虎拿起一支菸就要點著,看到旁邊的小服務員給了他一個衛生眼之後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又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