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葦葉,這樣做也值了,你說是不?”
王桂蘭瞪了周虎一眼。嗔怪道:“啥值不值的?在二大娘眼裡啥玩意也沒有你小子的身體金貴。葦塘裡的水本來就比河裡的水涼,而且這還是大清早的。我估摸著那水都得涼得扎人,你說你小子怎麼還進去兩回了呢?待會兒你和你二哥去河裡沖沖。回來後二大娘給你倆煮幾碗薑湯去去寒氣,年紀輕輕的可別落下了病根子。”
周虎不吭聲了,任由二大娘拿著乾毛巾把裸露在外的溼漉漉的面板擦了個遍,偌大的一個七尺漢子愣是扭捏得像個娘們。
要說這世上啥東西最厲害?不是飛機大炮,更不是原子彈核武器,而是親情。原子彈核武器再厲害那也是由人來控制的,而一個人再厲害終其一生也不能沒有親情,離不開親情的牽絆。或許只是因為心中有了親情人之所以能為人吧。
周宇這會兒一邊往籬笆裡扔葦葉一邊看著周虎扭捏的身姿,好懸沒被三驢子那噁心樣兒弄吐了。
說起在周家村這一畝三分地周虎最怕地自然是太公、三叔還有自己老爸。不過那種怕是建立在小輩對長輩的尊重和一點點的棍棒教育的基礎上的,可是要論以德服人自然非老媽莫屬了。
所以周虎有時候敢和三叔以及自己老爸頂嘴,甚至驢脾氣上來時也敢和太公蹦躂兩下,但是對於老媽的話周虎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看來以後要是有小孩了可不能使用棍棒教育了,以德服人方為王道啊!”周宇未雨綢繆地想道。
哥倆在院子裡忙完後就拿著兩身乾淨的衣裳來到狼沽河好好的洗了一個澡,洗完後穿上乾衣裳,頓時就覺得一身舒爽無比。
這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由於今天還有村民要到山上挖紅景天,所以周虎還要到場院那邊看看。雖說自己是搞管理和收購的。但是那些叔叔大爺嬸子大娘們連自己屁股蛋上有幾顆痣都清清楚楚的,你好意思啥事兒也不幹,就像個大老爺似的指揮指揮就行了?按道理講自己要是這麼做了也無可非議,關鍵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道坎啊!
所以洗完澡換好衣服後周虎就直接去了場院。而周宇則獨自一人回到了家裡。
剛回到家就見老媽拿著自己的手機和老爸一起在院子裡轉著圈,而姥爺則坐在椅子上悶聲地抽著煙。
看到兒子回來了,周定邦兩口子立馬跑到兒子跟前。王桂蘭把手機塞給兒子急切地說道:“小宇,剛才你的手機響了。我和你爸看你不在家就試著接聽,誰知道我們倆這一搗鼓還把電話給整沒聲了。真要是那兩個城裡老闆來的電話你說這不是耽誤大事兒了麼?”
周宇呵呵一笑,“媽,彆著急哈,我看看是誰的電話,然後給他打回去不就完了嗎?”
聽到兒子說沒事兒,老兩口這才放下心來,就連在一旁鼓搗菸袋的王老爺子吸菸袋的速度也緩了下來。
接過老媽遞過來的手機周宇開啟看了看,果不其然這個未接的電話還真是劉雲飛打過來的。周宇趕緊撥了過去。
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劉雲飛焦急的聲音:“我說周老弟啊,你剛才咋掛了哥哥的電話呢?害得我這會兒一直在尋思是不是有啥事兒做得對不起你了呢。”
周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忙解釋道:“哎呦劉哥,你哪有啥對不起小弟的?都是兄弟不好,騷蕊、騷蕊啊。那個剛才我沒在家,我媽聽到電話響了就想接聽,結果不會弄愣是給整掉線了。我剛回來這不就給您打過來了麼?”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可別怪你媽,她也是為你好。”
“必須的!劉哥您放心,就是怪老天爺我也不會怪我媽的。對了劉哥,你這麼早就打來電話不會是要告訴兄弟那事兒黃了吧?”周宇有些心慌地問道。
電話另一頭的劉雲飛此時真是感慨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