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對陳九州的生死無動於衷,好像早有預料一樣,現在看著她走過來,輕盈婀娜,沒有一絲殺氣,更覺得奇怪。
端木嫣然走到慕容驚濤的跟前,一伸手:“這把劍是陽剛離火之刃,需要陰柔的力道擦拭,莊主要不要試試一泓淚的威力?”
慕容驚濤猶豫一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一泓淚交給她,端木嫣然攤著手,神色寧靜,眼光低垂。
怕什麼,難道這個丫頭還有翻天的本事不成嗎?
慕容驚濤想到這裡,就要把一泓淚遞過去,外邊管中離忽然高聲道:“老爺,大少爺帶著兩個人,把那個小丫頭放走了。”
慕容驚濤聞言大怒,飛身而起,也不管端木嫣然了,幾縱出了院子,直奔向前邊的東跨院,那裡邊住著葉眉兒和辛蓮,今天慕容孤奉命帶著葉眉兒去了,辛蓮還留在這裡,這局棋,慕容驚濤考慮了很久,至於利用陳九州殺了葉知秋,或者讓葉知秋殺了陳九州,都是枝梢末節的事情,他要得到的不是這些東西。
辛蓮不過是個丫頭,卻是一顆有用的旗子,慕容孤這個畜生居然要放了她,真是豈有此理。
東跨院,人去院空。
慕容驚濤飛身去追,剛要出陳府,忽然想起來陳九州還在冒充自己在秋霜齋呢,他要陳九州替他死去,如果自己死了,一切就更方便行事了,現在自己出去,豈不是功虧一簣,恨得在院子邊兒上跺腳,暗恨慕容孤壞了自己的大事兒,一定把這個孽種碎屍萬段。
可是,他哪裡甘心就此罷手,心中冷笑,就是老子不出門,也能讓你們屍骨無存。
慕容驚濤打了個呼哨,從空中飛來一隻獵鷹,他把一條紫色的絲帶打成了一個奇怪的結兒,然後系在獵鷹的腳上,往空中一拋,那獵鷹盤了兩圈,向東飛去。
此時管中離趕來,氣喘吁吁。
慕容驚濤吩咐:“去秋爽齋打聽一下情況,還有,找到慕容孤,記住,給我活捉回來,我要活的。”
管中離連連稱是,慕容驚濤忽然想起方才來得匆忙,那把一泓淚忘在了棺材上邊,劍廬裡邊還有個端木嫣然,他飛身趕回劍廬,發現端木嫣然就坐在棺材的旁邊,正在用他方才擦劍的狐裘,擦拭那把一泓淚。
看到他進來,端木嫣然一笑:“莊主。”
慕容驚濤鬆了口氣,心中更加狐疑,她怎麼不走,怎麼不趁亂帶著一泓淚走?難道她和陳九州之間,另有隱情?
難道她居然盼著陳九州死?
看著慕容驚濤走過來,端木嫣然慢慢斜著舉起寶劍,眼光順著劍鋒看下去:“莊主,您不想親眼看看一泓淚的威力嗎?”她說話間,慕容驚濤離她只有十步之遙,端木嫣然忽然一劍劈去。
慕容驚濤早有防備,因為他信不著任何人,他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劍,劍不長,但是夠快夠犀利,年輕的時候,他以速度疾快而聞名於天下,所以他有信心在端木嫣然的劍劈到自己以前,一劍殺了端木嫣然。
慕容驚濤的劍,快如閃電,常常後發先至,只是這次,他估算錯誤。
頭頂上,忽然響起一聲悶響,火光乍現,火星四崩,端木嫣然的劍劈下來的同時,一直飛鏢也飛了出來,不是去打慕容驚濤,而是擊中自己的一泓淚。
飛鏢撞擊到一泓淚以後,立時一道火線兒,從劍身上泛起,落到慕容驚濤的頭髮上,燒了起來,慕容驚濤大叫一聲,手中之劍落地,單手一掌,打向端木嫣然,端木嫣然躲閃不及,被他一掌打飛,撞到了棺材上,正好磕到了腰,立時四肢痠麻,身體搖晃,一口血噴了出來。
慕容驚濤的頭髮已經燒著,並且迅速地燒到臉上,他的臉上的那張皮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戴著張人皮面具,這人皮面具本是兩張,是一對孿生兄弟的臉,和他的本來面具有幾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