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裡嗎?要知道,有些事情,就只有他清楚!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們在這裡的?他們這次來的人都是絕對忠心的,酒樓和雜貨店也是很久以前就佈下的暗樁……
馮展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陳漢山卻是來到了他身邊:“陳明會不會暴露了?”
“應該不會……當初為了安全起見,陳明是以別的酒樓的名義進知州府的,跟我們沒關係。”馮展青開口,他一向小心,也知道進知州府的人恐怕會被人查過,因此混進知州府的陳明,表面上跟這裡毫無關係。
“我們跟他們拼了,要是不幸被抓,那就誰也不要透露任何訊息!”李擎冷然道,然後握緊了自己手裡的達到。
他的話音未落,立刻就有官兵打扮的人從前後兩扇門進來了,前面的兵全都拿著盾牌,後面的兵卻都拿著弓箭,而在這些官兵身後,閩州刺史得意揚揚的。
齊文宇剛剛接了齊文浩回到閩州城,就看到閩州刺史帶著一大群的官兵,押著二十來個人,又抬著很多屍體,正興致昂揚地大聲呼喝著什麼。
三十年多年前,齊朝的軍隊曾經掃蕩了齊朝的每一片國土,如今齊朝的軍隊,卻早就跟三十年前不能比了,不過,雖然現在計程車兵都沒經歷過戰火,但閩州富足,有錢養兵,因此這裡的兵全都是青壯不說,裝備也非常不錯,應該不算是烏合之眾。
不過眼下,這些人卻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不僅很多人都掛了彩,甚至還有傷員被抬著,當然,那些被他們抓捕的人的情況顯然更慘,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血跡,有幾個人甚至已經生死不知,而這些人裡,甚至還有幾個老人。
七八十歲的老人,鬚髮全是花白的,卻被官兵捆了起來,拉著拖行,不過即便如此,這些老人依然沒有服軟,反而瞪著眼睛,可以想象,要不是這些人嘴裡塞了東西綁了布條,說不定他們會破口大罵……而之所以會被塞了東西,卻似乎是因為這些人想要自盡的緣故。
“這是怎麼回事?”當初齊文俊的事情發生以後,齊文宇也是見過血腥場面的,看到受傷的人和屍體以後雖然有些懼意,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然後皺起了眉頭。
閩州刺史鍾厚志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長得非常粗獷,而他本身似乎也很滿意自己的粗獷,因此就刻意留了一臉的絡腮鬍子,看起來頗為兇惡,事實上,他本人的脾氣也確實不大好,在很多人眼裡,確實非常兇惡。
不過,鍾厚志就算再兇惡,見到齊文宇和齊文浩的時候,卻依然不敢有絲毫不敬,他飛快地從在場唯一的一匹馬上面翻了下來,立刻就跪在了齊文宇面前,眼裡滿是驚喜:“臣見過安王,見過福王。”
“鍾大人,這裡是怎麼了?”齊文宇又問了一句,齊文浩卻是突然皺起了眉頭:“前朝餘孽?”
齊文浩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可以說是咬緊了牙關的,齊文宇在當初齊文俊的事情發生以前對京城的官員並不瞭解,自然也不認識那些逃跑的前朝餘孽,但他卻是認識幾個逃出京城的人的,而現在,他正好就在被抓的人裡面看到了其中一個。
“兩位王爺,這些人就是前朝餘孽,他們藏在閩州圖謀不軌,被屬下抓到了!”鍾厚志興奮地開口,隱隱又有些得意——在福王身邊表表忠心果然好吃很多,這不,一份大禮不就送到他面前了嗎?要不是福王身邊的人提醒他指點他,他肯定抓不到這些前朝餘孽,立不下這樣的大功。
“鍾大人立下大功,我等定會幫鍾大人表功!不過凡事不能耽擱,鍾大人應該快些將這些人壓進大牢才對!”齊文浩開口,一雙手都忍不住有些抖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心血來潮來了閩州以後,竟然會看到這樣的情況!
也許,正如他父皇覺得的那樣,他的這個弟弟,真的是個有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