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離開他,正是因為如此。彼此做了這麼多年鄰居,她知道許多關於蒙烽爸爸的事。
私生活不檢點的人能當將軍麼?或許吧。
我還記得高考完的那個夏天,高中三年裡,蒙烽給他爸爸打了一個電話。
據說那是蒙烽三年裡和他老爸的唯一一次通話,過程很短暫,內容很簡單。他說高考對完答案,感覺不太理想,問他爸能不能託一下關係,給他找間S市的大學唸書,因為他想離我近一點。
如果能弄進我填的第一志願學校,就再好不過了。
他在路邊蹲著打手機,那邊應該只說了一句話就掛了,蒙烽把手機掛掉以後,帶著我過馬路去吃公園門口的那家TCBY。
我一直以為他爸會幫他找學校,那麼短的通話,難道不是說“可以”麼?
就算說的是“不行”,我也會理解成:蒙烽的爸只是想責備他,給他點苦頭吃,但該找的還是得找。
直到他拿著入伍通知書來找我,八月份的晚上,我們在樓下還大吵一架,驚動了整棟樓的鄰居。我吵完就上樓去了,他在樓下坐了一晚上,抽了兩包煙,第二天就上了火車。
蒙烽會和我一起去公海避難中心麼?
29、線索
翌日:
“避難中心裡有什麼?”小胖子問。
賴傑笑道:“什麼都有,國家建立的,進去以後,你們就徹底安全了。一直到我們確認外面沒有喪屍和病毒,大家才一起出來,重新建設家園,開始生活。”
柔柔的媽問:“需要我們提供什麼嗎?”
賴傑說:“不用,現在在那裡住的大部分人都不需要做太多,社會上的很多工種是閒置的。非常時期,不用勞動,但回去以後,組織會安排你們學習……適當打發時間,大學生分文理科,理科生比文科生要稍微忙一點。會被抽調去進行一些研發工作,尤其是生物學的,你們這裡沒有生物專業的吧?那可是大熊貓,得保護起來。”
“沒有,裡面生活條件怎麼樣?”又有人問道。
賴傑答道:“軍事化管理,二十人一個房間,一天吃三頓,不能上地面,出入要報備。晚上九點,準時熄燈。”
眾人理解地點頭。
劉硯從樓上下來,看了賴傑一眼。
鄧長河道:“我以前是警察,我呢?”
賴傑說:“警察……會加以培訓,讓你擔負守衛職責。具體不清楚,要看那邊怎麼安排。”
“您能請人關照一下麼。”丁蘭問。
賴傑樂不可支:“我和中心沒太大關係,我們是受軍方統一管轄的,幫不了你。”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有人說:“你還想要個單間和浴室?”
眾人都是笑了起來,賴傑朝他們詳細說了些避難中心的事。
“賴中尉,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去救人?”劉硯道。
劉硯一出現,圍在賴傑身邊的人自發地散了。
賴傑說:“我需要人手。”
劉硯點了點頭,禮貌地說:“加油。”
賴傑自嘲地笑了笑,在餐廳裡沉思一上午。
下午劉硯走出花園時,看到聞且歌站著,颶風隊的車門敞開,賴傑開啟一個上了密碼鎖的箱子,朝面前的聞且歌說:“想好了?如果你改變主意,我會殺了你。”
聞且歌說:“想好了。”
賴傑點了點頭,開啟鋼鐵箱,劉硯走上前去,發現箱裡有一股白色霧氣,那是一個冷凍箱。
他從箱子裡取出一管藥劑,一個針頭,撕開包裝,說:“手臂。”
聞且歌挽起袖子,讓他注射。
“這就是你們的疫苗。”劉硯道。
“是。”賴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