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得到的訊息。李師師看著段重邁著步子離去的背影,突然感到鼻子有些發酸。然而突然段重的身子動了,一道銀光閃過,段重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柄寶劍,劍鋒所指,赫然便是李師師的咽喉。
段重這一招出的十分的狠厲,已是運足了功力,沒有一分的留情。而李師師方才還在愣神之間,手中還提著花籃,根本沒有意識到段重會像自己出手。這是一個死局,段重抱著必殺的劍意刺了過來,而李師師卻還壓根沒有發應過來,而在下一秒,段重手中的寶劍就會刺破李師師的咽喉,一代花魁,就此香消玉損。
而李師師在最後的時刻,終於意識到段重真的是要殺了自己,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等死的剎那之間,一聲脆響赫然在耳邊炸裂開來,而等了半天,段重的劍並沒有刺穿自己的脖子。李師師睜開眼睛,卻看見院中又多了一道身影,而這道身影李師師很熟悉,因為這是陳帥的身影。
而段重手中的寶劍此刻已經掉在了地上,拿著寶劍的右手之上赫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段重用左右握住不斷流血的右手,扯下一塊布來胡亂的纏在胳膊之上,露出了一個極為怪異的笑容:“你終於出來了。”
陳帥嘆了口氣:“若是我不在,師妹就會死在你的劍下。你為何如此肯定我就在這院子旁邊。”
段重搖了搖腦袋:“我在賭,賭你會在這裡。素兒之於我,就是李師師之於你一樣,我不希望素兒受到傷害,而你同樣也不希望李師師受到傷害。偏偏你抓走了素兒,你知道我會發瘋,所以你要在這裡確保她的安全。”
而聽了段重的話,李師師也終於明白,這段重之所以會對自己出手,竟是為了逼陳帥現身。段重為了一個婢子,竟然捨得殺了自己。或許不捨得,但是這個婢子的重要性,很顯然,在自己之上。李師師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沒有緣由的。
陳帥看著段重,半天沒有說話。最終將手中的劍收入劍鞘之中,搖了搖腦袋:“你受傷了。”
段重笑了兩聲:“我知道。”
陳帥又搖了搖腦袋:“我不想殺你。”
段重依然笑著說道:“這我也知道。而且你還答應過我一些事情。”
陳帥嘆了口氣:“我對你出手,是因為你要對師妹不利。”
“你還對素兒下手了。”
陳帥皺起了眉頭:“你為何會如此肯定是我。若是我說不是我呢?”
段重凝視著陳帥,又冷冷的笑了一聲,轉頭向李師師問道:“昨天夜裡,你師兄有來找過你吧?”
李師師聞言一愣:“你怎麼知道?”
段重看著陳帥,咬著牙一字一句道:“虧我一直認為你乃是正人君子,沒想到竟然也會說謊。李師師姑娘身上用的香水,都是她自己種植的花朵製作而成,而昨夜素兒屋中彌散著一股淡淡的月季香的香水味,這種味道,只有李師師姑娘在用。試問,又認識李師師姑娘,又能從我府上悄無聲息的將素兒劫走的人,除了東夷大宗師的得意徒弟,還能有誰?”
陳帥選擇了沉默,段重只是冷冷看著他。半晌,陳帥終於開口道:“我答應過不向你出手。”
“那便可以向我身邊的人出手?這跟向我出手有什麼區別?”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陳帥搖了搖腦袋:“你知道,我只不過是聽命於人,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段重盯著陳帥道:“第一,你並不是大梁的人,而是東夷的人,你幫助蕭北定能夠得到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你應該明白,在二皇子眼中,你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條很能吠的惡狗。第二,我把你當朋友,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這樣做。”
陳帥身子顫了攙,對於他而言,去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