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眉毛低垂,不敢說話。
素白女子苦思良久,臉上神色數變,陰晴不定,終於,也不知道多少時間過去,她才渾身虛脫一般的下定決心,虛弱無力的微微喘了一口氣,徐徐的說道:“也罷,香雪海的前途就寄託在他身上了罷。但願普羅米洛達的在天之靈保佑塔羅牌的預言不要失靈。”
緩緩地說完,她雙手交叉在胸前,安撫著自己因為過分激動而心潮澎湃起伏的胸脯,緩緩運功,交織出一個奇異的手勢,她的臉色慢慢的從瑩白如玉變得白裡透紅,好像有粉紅色的光芒要從裡面透射出來。她用無比虔誠平靜溫和卻又滲透著極強大的感染力的聲音緩緩的說道:“我,幽若紫蘿,香雪海第十一代掌門人,以塔羅牌的神秘預言為指導,秉承各位前人的意旨,選定了這個男人作為香雪海未來的護法,承擔起香雪海君臨天下的重任,願各位前輩的在天之靈,以你們的無邊法力,凝結在他掌心之間的五角星,保佑我能夠保護這個男人的生命不受侵害,帶領香雪海恢復一百五十年前的輝煌,阿門。”
神聖的唸完誓言,她輕輕閉上秀麗的雙目,緩緩地俯下身去,以薄薄的嫩紅櫻唇吻住楊夙楓的嘴巴,昏迷中的楊夙楓絲毫不知道豔福降臨,只是本能的掙扎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呻吟著。
娜塔莉早就乖乖的避開,直等到素白女子完成了一切手續程式,恢復了一貫孤冷高傲的神情,才掂著腳尖悄悄的走過來,絲毫不敢看楊夙楓,生怕素白女子生怒。但是素白女子卻彷彿有點失魂落魄一般,默默地站立了好一會兒,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忽然間,昏迷中的楊夙楓含濁不清的叫了一聲什麼,才令的獨自出神的素白女子回過神來。她已經完全又恢復了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表情,冷冷的看了娜塔莉一眼,娜塔莉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了幾分。不過素白女子並沒有要處理她的動作,只是神情很複雜的又回頭看了楊夙楓一眼,眼睛中露出幾分哀苦的無可奈何的表情。
“娜塔莉,你要對我說什麼嗎?”素白女子忽然說道,但是眼光卻遊弋不定的看著水中的鯉魚,它們在水中急促的穿梭,帶起陣陣的漣漪。
娜塔莉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鼓足了勇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師父,我可以不用繼續冒充吉普賽人嗎?我擔心總有一天會被人揭穿的,他身邊有一個叫做裁冰綃的人,眼光非常的精明,如果我有一絲絲的破綻的話,都會被她看破的。”
素白女子漫不經意的揮揮手,水中的鯉魚頓時彷彿中了魔法一般,凝結不動,碧綠的池水也瞬間停止了一切動作,就連那些漣漪也在剎那間凍結。素白女子再揮揮手,一切又恢復了正常,鯉魚在繼續的遊動,漣漪繼續在盪漾,唯有娜塔莉的臉色卻變得好像死灰一般。
素白女子淡淡的說道:“不行,你只有繼續用吉普賽人的身份才可以繼續接近他。他現在有把柄我在我們身上,你根本不用恐懼。我剛才已經親口喂他服下了聖靈丹,如果我們一個月的時間不給他解藥,他就會性慾極度膨脹,最終淫亂無度,精盡人亡。就算裁冰綃知道了,我也會有辦法讓她閉嘴的。”
娜塔莉很小心的說道:“這件事情大師伯知道嗎?”
素白女子突然間臉色劇變,變得殷紅無比,聲音尖銳地說道:“虞嫚媛?虞嫚媛有什麼資格管香雪海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大師伯。好好的冰玉功不去練,卻偏要去學那些旁門左道,不肯修心養性,卻偏偏墜入紅塵,這樣的人,只會給我們香雪海丟臉!我沒有他這樣的師姐,你也沒有這樣的大師伯,你要是跟她混到一起,我立刻就殺了你!”
娜塔莉頓時噤若寒蟬。
素白女子餘怒未消,又狠狠地說道:“她好像就在這寶應府,不要讓我遇到她,否則我非殺了她不可,這樣的人,只會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