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菊花宜人的花香。在這座美麗的城市裡,藝術滲透了每一個角落。洛娜人將他們對於美的天性發揮的淋漓盡致,用他們的國花盡情的裝飾著他們的首都。菊花是洛娜的國花,深秋正是金菊最美麗的時節。在這裡,街道整潔有如客廳,兩旁綠樹成蔭,樹底下的花花草草都被修建的整整齊齊,一望無際的綠色中不經意的點綴著星星點點的金黃色,那都是盛開的秋菊。
這裡,沒有南部大港口瓦倫西亞的熱鬧和喧囂,也沒有中部大商業城市科倫坡的繁忙和興旺,這裡,只有淡淡的平靜,淡淡的生活,淡淡的菊花香。
街道兩邊的房子都是一棟一棟的單獨的小別墅,尖尖的屋頂,素白的牆壁,五顏六色的窗戶,牆壁上攀爬的綠色的植物,無一例外的種植著的金菊,看起來頗有點古老滄桑的感覺,充滿了歷史的沉澱氣味。到了郊區,這樣的小別墅就更多了,星星點點的坐落在山間湖泊旁邊,盡情的吸收著天地之靈氣,那裡都是權貴豪富度假休養的好去處。他們或者來自南部沿海城市科倫坡和瓦倫西亞,或者來自中部城市雅各賓和安曼,又或者來自唐川帝國內地,反而是明娜斯特萊的當地人很少。
隨著絲絲縷縷的晨曦化作道道的金光灑照大地,居住在明娜斯特萊的人們也開始忙碌起來。在通向這些郊外小別墅的碎石路上,各種送貨的小商販們也開始了他們的征程,他們要將最新鮮的素菜和肉類送給那些居住小別墅裡面的主人享用,以換取比較高的利潤。
一個小販拉著一車的蔬菜走進了半山腰一棟偏僻的小別墅的側門,裡面一個早已等候在那裡的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認真地看了他一眼,辨認了他的身份,然後探出頭來,看看別墅的四周,確信沒有其他人,才回過頭來,有些不滿的說道:“宇文公子,你本來應該在昨天就到達的,司令官多等了你一天了。”
小販摘下頭上偽裝的草帽,露出一副俊秀的臉容,微笑著說道:“司馬管家,我知道我遲到了,我會為此做出令你們滿意的補償的,你放心好了。”
司馬管家點點頭說道:“這樣最好了,我相信宇文公子的真誠。在路上公子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俊秀的年輕人淡淡的說道:“你認為貴國內務部的人能夠給我製造麻煩嗎?”
司馬管家點頭說道:“那也是。公子請往這邊來。”
年輕人跟著管家穿越了兩道緊閉的側門,終於走入了別墅的一樓大堂。
這是一座很普通的小別墅,也許曾經非常奢華,但是現在已經沒落。年輕人才進來就聞到了那種房屋空曠多年沒有人打理才會散發的腐臭味,使得他悄悄的皺了一下秀氣的眉毛。他開始仔細的打量自己所處的地方。
大理石地面已經有些陳舊,有些地方的汙漬還沒有清除,牆壁上鑲嵌的花崗岩石片也已經有些斑駁,暴露出難看的暗黑色,整塊金檀木做成的長長的飾木線可以看出當初裝修時的奢侈,但是現在也已經開裂了,有些地方明顯的發黴發黑,屋頂很潔白,沒有絲毫的汙漬,可是四周的天花飾木線也已經開裂,彷彿要隨時墜落下來。
燈光非常的明亮,將別墅的上下大廳映照得如同白晝,璀璨奪目的珠寶飾品在燈光的映照下發出眩目的光芒,可是年輕人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那些開裂的飾木線上,嘴角微微露出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容,對於此行的目的,他又多了幾分信心。
管家離開了,別墅的主人卻始終還沒有出現。
年輕人的目光慢慢的凝聚在壁爐上懸掛的一副巨大的肖像畫上,那是一個身材很胖的將軍,身材臃腫,滿臉橫肉,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看起來好像彌勒佛一般,海軍元帥的軍裝穿在他身上,就彷彿馬戲團的小丑。然而,年輕人的臉色非但沒有嗤笑的模樣,反而變得十分的凝重,眼睛裡甚至還有點憎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