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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頁

許月圓賭上了性命,奮力掙扎著,紅了雙眸幾欲泣淚。

「孤不需要你的憐憫!」蕭無燼呵斥道。

談何憐憫?她只是在討好他而已。

「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蕭無燼逼問他,眼神之中泛起了兇惡,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唔。」騎虎難下,她口是心非。

蕭無燼手勁小了,她才生出心思,忽然就被打橫抱起。

「啊!」驚撥出聲。

「陛下?」門外侍衛聽見這動靜,開口詢問,甚至想推門而入。

「滾開!」蕭無燼及時遏止。

被粗魯地扔到塌上,突如其來的強勢令她心驚,可是已經退無可退,手腕攀上俯身而下的高大身軀。

他只是在發洩怒意罷了,許月圓能感知道,可是等他發洩完,所有人就都能保住性命。更多的是抱著僥倖心理。

從前男女之事上,這位北境戰神幾乎連入門都不算,就連她都比他更開竅幾分,所以只要她忍一忍,忽略他加諸於她身上的蠻力。

灼灼的眼神逼近她,許月圓眸光流轉,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對上暴君雙眸的一瞬間,她在他眼底看到了幾分恨意。

唇瓣被狠狠碾住,似是對她的刑罰。

相形之下,她方才的那一番橫衝直撞根本算不得什麼。

唔!

醜陋的奴隸麻衣,化作了碎片,衣料撕裂的刺耳聲,叫她唇齒微顫,喉間隱約生出幾絲嗚咽與哭泣,在暴力的攻勢下,盡數化作了嚶嚀。

似乎與從前不同了。

從前在那廢棄宮殿的房中,這雙粗糲手掌只撫她的背,薄唇只會印她唇上她額間她的肩上,更多的是她主動,她糾纏著哥哥不放。

而現在蕭無燼狠狠將錦緞小衣捏在手心。

唇齒遊離於頸下,急切地摩挲著泛紅的凝脂。

許月圓欲哭無淚,只能攀著他的肩膀。

黑暗中,暴君的存在真實到叫人無法忽視,薄唇如蜻蜓點水般輕吻,引得人顫慄不止,而後最終停在了頸窩處,汲取著淡淡馨香。

真叫人驚心動魄,她小心翼翼地喘著氣,淚水暈染在眼角,卻不敢放聲哭泣。

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誤以為一切已經結束,那雙存在感強烈的手掌卻生生地控住了她,力道之大令許月圓為之狠狠一顫。

「你是不是覺得孤還和從前一樣好糊弄?」他的姿態恍若野獸撕開了獵物,發自喉間的威脅質問,比起咆哮更有震懾力。

她失神地望進他充斥著怒意的雙眸,清晰地認識到,暴君所謂的成為他的女人,不僅僅是她所想的那般簡單而已。

曾經有那麼幾次,他與她親暱糾纏許久,說十分難受,她抱著慶幸與嘲諷的心態冷眼旁觀。這一且他如今都知道了。

不敢再與那雙含著怒意的眼眸對視,她選擇別開眼,貝齒咬住了手背,淚水潺潺地流淌開來。

她的反應正好給了方才那個問題一個肯定的回答。

「你在孤面前,從未有過一句真話。」

似乎被她無聲的哭泣惹得沒了興致,蕭無燼鬆開手從踏上起身,大步流星走向了浴房。

唯獨留她一人怔怔地躺著,青絲盡數散開,鋪陳在歧月色彩斑斕的褥子之上,白皙肌膚如雪般晶瑩。幾個月沙漠中的行進反而她的容顏綻放得愈加清純絕美,玉骨冰肌,渾然天成,早已經不是當初在長安城的瘦弱模樣。

現在不是哭得時候。

她赤著足跟進了浴房,池子中的水早已經冰涼徹骨,蕭無燼閉著雙眸,靜靜地靠坐在池壁邊,只去了玄色錦袍,茶白色裡衣服一絲不苟地貼合在身上。

她步下浴池,嘩啦的水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