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眼睛看床板,直到眼睛酸澀難耐才似睡非睡的閉上眼睛,一個一個場景似夢非夢,有前世的,有現在的,攪得邢朵現在頂了倆兔子眼,紅紅的好不可愛,幸好,今天不用去書院。
“雨墨——”我可不能這麼出去。
“小姐,啊,小姐你這……”看,嚇到了吧。
“去弄塊兒熱毛巾來,我敷一敷。”
“……是。”雨墨飛快的跑出去打熱水。
敷了又敷,可眼睛還是紅的像紅墨水。
“小姐……”雨墨欲言又止,是在勸我放棄嗎?好吧。扔掉毛巾,氣呼呼的走了出去,多麼美好的一天,我卻無福消想。
第二天一大早,邢朵早早起身,坐進了前往玉龍書院的馬車。郭詩雨一同往常,已經等候在馬車中,就此來看,邢朵更像是個主子身份。
郭詩雨瞥了邢朵一眼,然後轉開了臉,卻又突然回頭,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
“看夠了嗎?”某人沒好氣的問道。都過去一天了,這兔子眼睛竟然還沒好。
“你怎麼可以這樣和我家小姐說話!”青蟬吼道。
邢朵白了她一眼,姐姐我今天不舒服,小心把氣撒到你身上。
“哼……”不理她,郭詩雨悻悻撇開目光。
一路沉默,車外的凌風換成了凌起,因為那天因為去接馬車出了事故而受了傷,估計一時半刻還好不了,今年課業結束之前就由凌起負責接送。
馬車在玉龍書院外停了下來,邢朵率先衝了出來,低頭飛跑入書院。腳下雨花石鋪就的小路被飛快掠過,循著記憶跑向教室,她可不想被人觀瞻她此時的尊容。
“邢朵……”是科林帶著猶豫與不確定的聲音。
“……早上好!”低頭問了聲好,然後繼續向前衝。
“你……”科林的聲音淹沒在耳邊呼呼地風聲裡。
“嘭——”
“啊——”
“啪——”
一頭撞到了一堵軟牆上,邢朵驚叫出聲,卻因為衝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書本散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邢朵頭如搗蒜般道著欠,其實她大可不必跑這麼快,只要低頭就可輕鬆掩飾過去。
邢朵跪地撿起散落的書本,一隻盈白修長的手伸向她的面前,一同幫她撿起散落的書。
“呃,謝……謝謝!”站起,低頭欲走。
那人卻拉住邢朵的手臂,用另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呃,原來是東方晨。
“那個……那個……我的……我還要上課先走了。”邢朵因不想讓東方晨看到自己現在這般醜態而驚慌失措,奪路欲逃。
“你的眼睛……”
“眼睛,啊……沒……沒事,呵呵……”低眉,邢朵用空著的一隻手捂住眼睛,轉身欲走,卻怎麼也擺脫不了東方晨的鉗制。
“過來我看看。”如春風般的語調使邢朵著魔,下意識緩緩回身,拿下放在眼睛上的手。
“應該是過敏了,上點藥膏就無大礙。”
“過敏?我用水敷過了……”自己以前沒有出現過類似的症狀啊?話說你現在還是你自己嗎?
“呵,用水敷怎麼會好,來!”
“去哪兒?”
“給你上藥!”
“可,可我要上課……”
“沒事,我一會兒去和白先生說一聲。”
“嗯,好吧……”邢朵緩聲應答,隨著東方晨來到他那間熟悉的休息室,他的休息室就在他上課教師的後面,雖然教室裡是黑暗的,這裡卻陽光明媚。難怪!原來教室裡的陽光都被他佔有了,留給大家的就只有黑暗。
“這是什麼東西?我不擦!”請不要怪某人表現的嬌氣,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