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不容易到了可以啥都想的年齡,還不讓人家想個夠~
周晟啟停了半秒,話說他本來就站那裡一動不動給敵人們裝靶子,只不過經邢朵剛才那麼一問,他大腦眼睛鼻毛神馬的也都跟著停擺了,一瞬失神,如若此時將他換做凌玄銘或是其他個誰誰誰的,保準腰都笑得跟某菊剛被人插過似的直不起來。
誒……黃的自己都晃得眼花哩。
“快說!別欺負我記性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此時威脅的是某皇帝呀。
周晟啟回神,先不急回答,倒是問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朵兒,你今天進宮前沒喝酒吧?”想起一年前中秋宮宴,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醉得差點把軒宮給拆了啊。
“喝酒?喝什麼酒?”沒有吧,只是回凌府時進門後凌萬興給自己奉了杯無色無味的液體,說是什麼剛遭難回來,得驅驅邪避避禍,應該不是酒。想到這,邢朵堅定搖搖頭,“沒有!”還喝酒?戒了,要不孔溪不在蹂躪誰去?
疑問消去,周晟啟面無三分情緒,淡淡說道:
“現在我是皇帝,我知道你此時情緒還沒有穩定,可這裡是皇宮,等下時局穩定了要記得遵守禮節知道嗎?”
邢朵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周晟啟還是位循循善誘的好老師。
此時周晟啟刻意壓低的聲音讓邢朵不自覺就想起不久以前,他也是以這樣的低姿態告訴自己越禮的行為,可是她也沒辦法不是,本就是個不遵守禮俗的人,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更是放任自己,且禮俗已經離她漸行漸遠。
“知道了,”好吧,就當某人適才的內心獨白毛都沒說,周晟啟都那麼勸說了,她怎麼可能違反,好歹這是個冷兵器時代,命比豆腐還軟,所以,不時的,骨頭也就軟了,“那你該告訴我,造反的人究竟是誰了吧?”咦?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想起了自己想問的是什麼了,這神經傳導還真是奇妙,想當初自己還給那些伸個白脖子的莘莘學子們上了堂自助生物課,此時想來,唉——自己咋就那有文化捏?
某人無盡盪漾中~
“你很想知道?”
“廢……嗯嗯嗯!”差點頂順嘴,時刻記住,身前這頭小受……哦不!是小獸!這頭小獸可是獅子,哦不!是皇帝!順嘴的習慣可真不好。
依然沒有笑意,可是下眼眶上怒紅已經完全不見,周晟啟抬起手放在邢朵頭頂,稚短軟發被掌心壓彎緊貼頭頂,一陣陣比這冬日溫暖許多的體溫被從那裡傳遞過來。
“這才像話。”還是沒有笑意,可是邢朵就是聽到了笑聲,是自己耳朵出現問題了嗎?或許吧。
像話,確實像話,可是你也太不像話了。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叛亂者究竟是誰!”拐了半天,周晟啟那嘴跟塞了襪子似的,吐不出來一個帶著正味兒的字眼。
“周晟騫。”不再做任何遲疑,周晟啟竟然就那麼幹脆地說出了這半天都沒繞明白的答案。
周晟啟的乾脆反而使得邢朵一時還不知道她已經得到了答案,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瞪著頭頂那雙比自己還大的眼睛。毛嘞,為啥子一個男人的眼睛都比自己這作為女人的眼睛還大,而且,那大眼睛還那麼有神采,黑白分明中,是獨世的高傲。
笑了!笑了!周晟啟竟然笑了!媽媽的,太好看哩。
“我姐夫是叛亂者?”你漂亮你的,某人的職責就是,毀滅一切比自己美好的東西,毀滅不掉就把他收了!哇哈哈哈哈——
聽到邢朵對周晟騫的稱呼,周晟啟明顯表現出不悅,因為他的下眼眶又紅了。他的眼瞼之所以總在他生氣之時蒙上一層怒紅,其實是因為他太白了,可不是小白的那個白,人家認識的字比你兩世認識的還要多,他的白,是由內而外的!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