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矩,若人人都如藍田王這般插手軍隊,那我大唐的軍隊豈不成了個別人的私家軍了?”
李陶介面道:“宗閣老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大唐軍隊本應該就是陛下的軍隊。上次之事,因為我有陛下所賜金牌,葛福順遵金牌行事,便是奉陛下之命行事。這說明他知道自己應該聽誰的!可這劉翼卻編造罪名打擊聽從陛下之命的葛福順,而宗閣老又不願為葛福順平反,我想反問一句,是不是宗閣老認為葛福順聽從陛下之命是錯的?是不是宗閣老認為聽從陛下之命的人都應該打擊?若如此下來,今後軍隊之中還有人會聽陛下的嗎?”
李陶這話問的句句誅心,讓宗楚客不知該如何回答,就連中宗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了。
中宗恨恨地瞪了一眼宗楚客,然後又看向了群臣:“眾位愛卿,此事你們如何看?”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說話。中宗也不客氣,直接點了兵部尚書劉思南的名:“劉尚書,此事應該由你兵部來管,你說說此事該如何辦?”
劉思南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宗楚客,此時他哪敢違逆中宗的意思,趕忙順著中宗的話說道:“陛下,這葛福順對陛下忠心耿耿,應該官復原職!”
中宗點點頭,突然又問道:“那周波一事也屬於你兵部,你覺得此案又該如何處理。”
劉思南知道李陶會死保周波,他便賣了個順水人情:“同樣官復原職!”
見葛福順與周波二人的事情有了圓滿的結果,李陶不禁鬆了口氣,他又說道:“至於白錦娘一案……”
宗楚客反擊道:“白錦娘殺夫事實清楚,鐵案如山,難道藍田王還要為其反案,你置大唐的律法於何地了?”
李陶聽了宗楚客冠冕堂皇的話,竟然出奇地沒有反駁,而是點頭道:“宗閣老說的沒錯,這白錦娘娘謀殺親夫按律當處以極刑。”
宗楚客這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李陶的這一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就在宗楚客與眾位大臣詫異之時,李陶又說道:“將白錦娘處心極刑合法,但卻不合情,不合理!”
“藍田王此話怎講?”宗楚客沉聲問道。
“白錦娘與苗文生之情是夫妻之情,她與相公這些年來感情頗好,可她發現苗文生有違國法,卻不顧多年夫妻之情,親自殺死自己的相公,這是什麼情?這是對百姓之情,這是對大唐社稷之情,孰輕孰重孰大孰小,宗閣老難道掂量不清楚嗎?”說到這裡,李陶又看向眾位大臣:“別說白錦娘是個弱女子,就說我們這些朝廷棟樑,在那種情況下是否會做出像白錦娘一般的義舉也未可知?這樣一位奇女子,若真將她處以極刑,合情嗎?”
李陶的這一番言語儘管有強辯的成份在內,可卻也不無道理,真要放在這些朝臣身上,未必能比白錦娘做的更好。
李陶趁熱打鐵道:“我大唐的百姓就應該將忠於大唐忠於陛下放在第一位,若真將白錦娘處以極刑,那大唐百姓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有誰會挺身而出?若僅僅只是為了執法,最終卻將百姓教化成如此,合理嗎?”
中宗點頭道:“陶兒,那你說此事該如何是好?”
“白錦娘該救,但宗閣老說的也沒錯,法律還要遵守!此事是因我而起,我為三個人翻了案,自當接受懲處。這樣吧,我現在是郡王,救這三個人應該降三等,我算算,郡王到國公,從國公到候,再從候到伯。唉!太麻煩了,就乾脆反我的所有爵位都削去,以儆效尤好了!”
第三百零八章 王府聚會
眾位大臣聽了不由覺得好笑,上次李陶就用皇太孫的名號保了相王與太平公主,這回倒好,為了保葛福順三人,直接將所有爵位一抹到底,成了平頭百姓了。且不說他的做法對不對,單是這份視地位如兒戲的態度,便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