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兒怒斥道。
李陶轉過身來,瞥了一眼曖玉,促狹的笑著盯向了李裹兒。
李裹兒實在受不了李陶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她大聲對曖玉喝到:“你去屋外等著!”
“是!”曖玉輕輕轉身出門,將屋門掩住。
“不知安樂公主駕臨有何指教,我洗耳恭聽!”李陶重新又坐在了椅上。
“野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你若老老實實呆在王府,我便放過你,你若膽敢染指皇太孫,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李裹兒惡狠狠道。
“皇太孫?”
李陶愣了一愣,旋即笑了。怪不得李裹兒著急忙活地上門找茬,原來是為了此事。看來中宗陛下已經有了將自己立為皇太孫的心思,這說明自己這些自己對中宗大打感情牌有了效果。既然中宗對自己如此看重,那李裹兒所依仗的中宗恩寵就要大打折扣了。
想到這裡,李陶慢悠悠道:“李裹兒,記住我今天說過的話,你若在我面前老老實實的,那我們便井水不犯河水。若你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自從中宗即位之後,普天之下還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對李裹兒如此無禮。當年,李裹兒根本不把李重俊放在眼中,常對他指手劃腳,嘲弄譏諷,李重俊在眾大臣面前十分難堪,但也沒敢把李裹兒怎麼樣。如今,李陶竟然敢如此對待自己,李裹兒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看來你很生氣?”李陶搖頭晃腦道:“其實,我也很生氣!”
“對了!”說到這裡,李陶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忽然問道:“不知你可聽說過天子之怒和村夫之怒”
李裹兒愕然。
“你是當今天子御封的安樂公主,若是發怒必有天子之氣。進宮前雖然我只是個野蠻的村夫,可我也會發怒。天子之怒如何,我不十分明瞭,但這村夫之怒,我卻可以告訴你!”
說話間,李陶臉上已經佈滿殺氣。
李裹兒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妙,還沒來得及動作,李陶像一頭敏銳的獵豹一般,“嗖”的躍身而起,扳住了李裹兒的雙肩,右膝猛地擊在她的小腹上。
李裹兒“嗷”的一聲,身子立刻向蝦米一樣弓了下去,李陶壓著李裹兒的肩膀順勢落地。李裹兒蹲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腹,強忍疼痛抬起頭來正欲說話,李陶手中像變魔術般的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支寶劍。李裹兒剛一張嘴,劍尖便塞入了她的口中。
殺氣愈發濃重,讓李裹兒覺得透徹心肺。
“李裹兒,所謂村夫之怒,就是說發怒了會和你同歸於盡!我敢,不知你敢不敢賭呢?”李陶目光堅定。
李裹兒的舌尖上抵著寶劍,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還哪能說得出說話,只能驚恐地望著李陶。
李陶繼續說道:“李裹兒,我送你一首歌。這首歌叫《男兒行》,我還從沒唱給別人聽過呢!希望聽過之後你會有所啟發,知道什麼的男人是你所不能惹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囂張的太監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放眼天下數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隨著李陶鏗鏘有力的歌聲,屋內殺氣越來越濃重。
終於,歌聲唱完的時候,李陶已經收回了劍。殺氣突然消失了,李裹兒差點癱坐在地上。